殷殷的脸微微一红,也不说话,但表情趾高气扬的,胡斐已经读懂她的意思:我本来就很美,用得着你说?
胡斐又气又无奈,看殷殷那欠揍的神情,他好歹忍住自己的暴脾气,没有冲上去找虐,想要放两句狠话,到喉咙边又不得不咽下,“你……你给我等着。”
就跟“放学别走”没什么两样,逞逞口舌之威,过过嘴瘾而已。
说完胡斐就想走人,日后再找回场子。
没想到殷殷反而来劲了,“你刚才想轻薄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胡斐脚步一顿,捂着眼眶回头,沙哑着声音反驳,“你我拜过天地,就是夫妻,谈何轻薄之说?”
这次轮到殷殷呐呐无言。
胡斐一看这种良机,怎么可能错过,他要把这个女人说得羞愧至死,“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你把老子打死了,你从谁?”
殷殷张着嘴巴,哪里反驳得了。
“你既嫁入我胡家,我就是你的“天”,“天”命不可违,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你居然还打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成何体统?亏你还跟段老道学了那么久经略文章,都学到狗头上去了吗?”
胡斐一看殷殷膛目结舌,终于找到了一点男人的尊严,像打了鸡血一样神情振奋,言语激昂。
“生为女儿身,不但要有三从,还有四德,第一要紧是品德,能正身立本,你现在揍我就是无德。然后要有女子该有的修养,言辞恰当,语言得体,端庄持礼,不要轻浮随便,你这一言不合就动手,说你一声刁蛮也不为过。而且打人是犯法的,你……”
胡斐巴拉巴拉正说到兴头上,殷殷翻着白眼打断,“你不是有事跟我商量吗?比如说班虎和程白旭两人的安排问题,还说不说?”
“呃……”
胡斐好像被枣核卡住了喉,往肚子里咽又咽不下,想说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顿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溢上脑仁的长篇大论,瞬间消散,班虎和程白旭的安排?这不正是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吗?
胡斐脸色一变,哪里还有半点羞恼怒火,笑意盈门地重新走进来,一本正经地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打我,我可还手了,我告诉你,我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儿身的份上,你以为今天你有那么好运?”
殷殷难得地扑哧一声笑出来,不过很快想到现在是守孝期间,不能随便笑,赶紧正了正脸色,“我现在知道了。”
胡斐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才缓缓开口,“山寨现在人员比较紧缺,我想让班虎和程白旭跟着我,你看……”
“可以,我没有意见。”殷殷爽朗地答应。
胡斐张了张嘴,苦涩一片,不是!这没意见就完了吗?大姐!不是应该带两人过来引荐,然后再带他去点兵吗?
虽然名义上两人投靠了他这个寨主,但事实那两人还是会听殷殷的,不过胡斐就是要这个名义上的效命,只要他们能在劫货的时候听话,足矣!
“怎么了?有问题?”
“没有。”胡斐咂巴着嘴,很快他想到一个办法,“你看我们已经是夫妻,晚上咱们一起吃个便饭吧,把你爹生前的几个得力干将也叫来,人多热闹嘛,你看如何?”
殷殷深深地看了一眼胡斐,点头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