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个小畜生,非要给老子惹麻烦!”
易寒擦了擦汗水,低吼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投,杀了你,这下老子也不好过。”
他心中清楚,伤势还只是其次,自己早晚能痊愈。
但关键是,神罗皇族的嫡系要是死了,神罗帝庭那边第一时间就会收到消息,并派出强者前来报仇。
青州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还要面对这种级别的追杀,日子实在太艰难了。
“天机,必须要掩盖天机,否则多少条命都不够人家杀的。”
易寒明白神罗帝庭乃当世巨擘,有着独特的手段可以查明真凶,找到自己头上来。
要是没有掩盖天机的神器,自己是藏无可藏,避无可避。
可掩盖天机不是那么简单啊,自己现在的阵道水平,是比不上那些恐怖的规则师的。
刚想到这里,地面突然闪烁着绿光,一道曼妙的身姿出现在屋中。
辛妙娑右手食指卷着自己头发,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才偏着头道:“你受伤啦?”
易寒道:“来得正好,帮我疗伤。”
“那当我没来过。”
辛妙娑一笑,转头就要走。
易寒连忙道:“停!不用疗伤,随便聊聊吧。”
辛妙娑这才坐了下来,她看着易寒,咯咯笑道:“都说了跟着尘土帮那种不入流的东西,是混不出人样的,你看看你现在,打打杀杀的,怎么出人头地?”
易寒咧嘴笑道:“你看得出我的伤势吗?”
辛妙娑翻了个白眼,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史上最年轻的象道大地之隐,物藏森林最出色的强者之一,请你不要低估我!”
“本姑娘还能看不出来么?不就是残留的灵气肆虐你的五脏六腑和经脉丹田么?你反正懂丹道,这点伤要不了你的命。”
说到这里,她神情突然凝固,张了张嘴,喃喃道:“这灵气好霸道,破坏力这么强,而且带着阴暗的...”
易寒笑道:“看来你猜到了。”
辛妙娑腾地站了起来,急忙道:“易...易寒...你是被谁打伤的?”
易寒道:“你已经看出来了,何必多问?"
辛妙娑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道:“你疯了?跟神罗帝庭的人较什么劲,他们向来霸道,要是欺负你,你忍着不就好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嘛,你说你有志向,当然要隐忍啦!”
她又连忙问道:“那人受伤了吗?”
易寒缓缓摇头。
辛妙娑松了口气,这才又缓缓坐下,道:“没受伤就好,有资格修炼《神罗帝经的都是皇族嫡系,身份高贵,得罪了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易寒淡淡出声:“他死了。”
“噢那还好,毕竟...”
说到这里,辛妙娑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她瞪大了眼睛,颤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易寒笑了起来,轻声道:“他是贺兰耀祖,神罗帝庭血王贺兰都铎的第七子,我杀了他,并砍下了他的头颅。”
辛妙娑脸色惨白一片,拿着茶杯的手都在抖。
她慌乱地喝了一口茶,才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道:“疯了疯了,易寒你真的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啊!”
易寒道:“杀了一个与我为敌的人,仅此而已。”
辛妙娑道:“那是普通人吗?那是血王的王子!你会面临神罗帝庭无休止的追杀,而事实上是,随便派个人过来都能把你碾碎。”
易寒笑道:“我不是还有你么...”
“可别拉上我!”
辛妙娑摆手道:“就算是大道宗师,在神罗帝庭面前,都会显得微不足道的。”
“魂灯一灭,神罗帝庭肯定已经知道情况了,随便算一卦,人家就直接派人赶赴青州,三四天就能到。”
“你...唉,你快逃吧,虽然...逃到哪里也没用。”
易寒伸了个懒腰,道:“别那么担心,阵道我懂,就算是阵道规则师,也最多算出具体的位置,算不出我的身份。”
辛妙娑看向易寒,苦涩道:“可神罗帝庭的国师,不是规则师,而是传说中的欺天法师。”
易寒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他瞪眼道:“欺天?你说神罗帝庭的国师,是欺天?”
阵道修炼体系,大道宗师为规则师,当对世间规则彻底领悟通透,就能够自创规则大道,构筑阵法。
当自创的规则大道,达到圆满之境,足以掩盖天地的大道之时,也就是欺天了。
所谓“欺天”,也正是阵道规则师的下一个境界,全名为欺天法师。
这个“法”,不是法术,而是法则的意思。
辛妙娑点头道:“就是欺天啊...我听一些前辈说起过,神罗帝庭的国师,是当世阵道修炼体系的领袖级人物...”
易寒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如果是欺天的话,不但可以算出精确的地点,还能通过因果,算出我的信息,至少能算出我的年龄和武道境界。”
辛妙娑走到床前来,拍了拍易寒的胸口,道:“祝你好运,但请你以后不要说认识我,我惹不起。”
易寒一把拉住她,眯眼道:“你要帮我,你帮我,我就可以逃过此劫。”
辛妙娑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要说服她显然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