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崇祯冷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啊!啊!啊!”
“我恨啊,我周延儒是大明首辅,居然被黄白之物弄得满门处斩,崇祯,你好狠的心……”
周延儒眼里泛着恨意,指着崇祯背影,大声骂道,“自古刑不上士大夫,你朱家皇帝把时人当猪狗,我咒你朱家不得好死。”
“还不把他的嘴堵住,”李若琏在旁气的跳角,“不能再让他再骂了,把他丢进大牢,明天问斩。”
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立马脱下鞋子,把自己的裹脚布塞在周延儒口中。
那股臭味站在旁边的李若琏闻到都受不了,更何况被塞到嘴巴里的周延儒,熏的直皱眉,怒目瞪着高文采。
“看什么看,老子的军饷也被你们拿过,”高文采直接甩了周延儒一巴掌,“我就说每次发饷只能拿到一半,敢情被你们这些正人君子先拿了三成。”
“老高,注意点,阁老你也敢打,被御史知道了又会说厂卫凶猛。”
李若琏阻止道,“赶紧把他抓进诏狱严加看守,不要让自杀,明天皇上还要把他送到菜市口。”
“立即派人把周府挖地三尺,把周家抄光,动作快点,还有三十多家要去处理。”
“大人放心,一个犯罪将死之人,那些文官躲都躲不及,哪敢乱说,”高文采笑着说,“如今的锦衣卫才有点威风,连首辅都被咱们拿下,以后看哪些鸟人还敢小看我们。”
“老高,不是我说你,你迟早都会被你那张臭嘴害死,这是皇上圣明,明察秋毫。”
“我们只是打打下手,不要把什么功都算到自己头上。”
“对,对,是皇上圣明。”
千户高文采连忙改口,笑道,“大人,我去忙了,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去吧。”
这一夜,京师内城官员居住地不时有凄惨声音,喊冤之声响起,前段时间勋贵那边抄家,文官们还幸灾乐祸,饮酒庆祝。
如今轮到文官们惶恐不安,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加派人手巡夜,官老爷们也不睡不着,披着衣服在客厅踱步,稍有动静就紧张不已。
内阁次辅温体仁家,温府,两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温体仁坐在书房喝茶。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悄声道。
“老爷,我刚刚看见周阁老被锦衣卫押着从门前经过,嘴里还塞了布,好像出事了,外面到处都是兵丁。”
周府和温府就在一条街,不过隔了一段距离,当年温体仁还是被周延儒举荐入内阁的。
“肯定是出事了,否则皇上怎么会这么晚出宫。”
“看来咱们的周首辅这次是倒霉了,不知道是罢官免职还是流放?”温体仁慢悠悠的品茶,他绝不会想到周延儒是被抄家,而且明天全家问斩。
“本官是帮他求情呢,还是求情,哈哈哈,”温体仁脸上露出笑容,“他走了,首辅的位置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