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可以套用在人、动物,甚至是植物身上。”
我似乎从中领悟了些什么,急切地问道:“如何用?”
“对于你的小株儿来说,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枝干和根部。”
他这是让我把小株儿的花骨朵全摘下来的意思吗?我瞬间就垮下脸来。他径自回到书案前继续批阅公文,不再理我。
我心里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寻了把小剪刀。站在小株儿面前,我还是有些不忍。思忖片刻,终是一剪刀下去,一颗楚楚可怜的小朵儿就这么应声掉进我手里,无限哀婉。
有一就有二,接着我又连着剪了好几朵下来。剪到最后顶上的那朵时,我犹豫了。
漓钺侧过头来望着我,“这唯一的一朵留下来吧,给小株儿留个念想,说不定它更有动力活下来。”
他怎的说话一套一套的,正说反说都还有理了。“王爷竟还知道小株儿在想什么。”
我立马放下那剪刀,取了腰间的手绢将这些个小朵儿细细包起来后,塞到我的袖子里。
他起身走到矮桌前,轻轻抚着小株儿这唯一的花骨朵,慨叹着:“一株草,只需这一朵花的绽放,便是圆满。”又转身看向我,目光温柔而坚定,“一个人,也只有一颗心,一生一爱一瓢饮,便是幸福。”
他最近怎的越发诗意了,不过就是一株草,也能引发他如此多的感触。这话题实在聊不下去了,我随便找了个由头,想要出去做点别的事来摆脱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
却被漓钺拉住,“明日我休沐,随我出宫逛逛可好。”
仔细想想,我有多久没出宫了,整整一年了。
在这一年里,我失掉了太多的东西,包括我的勇气。宫外的花花世界我是想念的,但更多的却是怀念。怀念柳都大街上那个神采飞扬的我,那个无所畏惧的我。
我只迟疑了一会便答应了他,无论如何我还是得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