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芳的话,我吓得不轻,面色刹那就白了。
“你看住阿彪,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出门的时候刚好我三叔公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锄头,锄头上沾着黄泥,也不知道我三叔公昨晚上出去挖什么回来。
我三叔公看我急急匆匆的,问我上那去,我三叔公知道我跟阿彪平日里走得近,也没瞒着他,就说阿彪出事了,我过去看看。
之后也没等我三叔公说话,骑着这段日子从别人手里淘回来的二手摩托就朝着阿彪家方向赶了过去。
路上我也一直在想着阿彪的事情,好几次差点骑到沟里。
徐芳打来的电话里面讲,阿彪自从昨晚上回来,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还把徐芳当成别的女人,很害怕徐芳,开始的时候徐芳以为阿彪是累坏了,也就没怎么在意,心想明早就好了,可是一晚上过去,阿彪不但没好,情况还越发的严重了,连神智都不清楚了,嘴里念叨,可是具体念叨的啥,徐芳也听不清楚。
听到徐芳这么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阿彪回去的时候可能是遇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们在同一个村上,我在村头,他家住在村尾,骑车没一会儿就到了。
我一下车,就朝着阿彪家跑去。
徐芳在大门的位置不停的走动,看得出她的样子很急。她看见我骑摩托车过来,欣喜的跑出来,嘴里说:
“阿彪在屋里,我让大牛看着的。”
大牛是阿彪的弟弟,还没满十八岁。
我过来之后全程都是皱着眉头的,听到徐芳的话,也不开口,就径直的朝着关着阿彪的房间走去。
“萧寒哥,你来了,快看看我哥到底是怎么了?”大牛看到我走进屋里,拉着我的手着急的说道。
“我先看看,你们别说话。”我走到阿彪的身边,阿彪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眼神空洞,望着门外野猪岭的方向,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惊恐,一会儿缄默,嘴里神神叨叨的,可是他到底是说的啥,也听不清楚。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咯噔一声,再加上他一直望着野猪岭的方向,我心里不觉得像是放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压得我呼吸都有些不自然了。
那个方向,不是是素素会是谁?
看着阿彪,我眉头越皱越紧,脸也跟着冷了下来,我俯下身子,把耳朵靠近阿彪的嘴巴。
大牛见状,也跟着我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而后茫然的抬起头问我说:
“萧寒哥,我哥到底说的是啥啊?”
我摇摇头没说话,反而是深吸了口气。
我走到门前,抬起头看向野猪岭的方向,其实我听到阿彪说的什么了,阿彪嘴里念叨的是素素的名字。
叹了口气,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昨晚我回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三叔公问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拿出手机看了看,当时恍然,三月三,上巳节。
阿彪昨天的事情,多半是犯了禁忌了!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受了科学的影响,诸多时候我还是个无神论者的,昨晚看到上巳节的时候,我心中依然存着侥幸。
此时看到阿彪的模样,我心中那点侥幸瞬间化为乌有,有时候,科学是没办法帮上忙的。
徐芳见我进来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在看了阿彪的情况之后更是默不作声,面色也变得阴沉,当时就吓坏了,走到我的边上拉住我的衣袖,哭着说:
“萧寒,阿彪到底怎么了?这个家就他一个人撑着,他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