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裕琨接着说:“你不想想那样的女人怎么会到战场上,又为什么能独自活下来?当初的我被她迷惑住,这些完全没有考虑,如今一想只觉得毛骨悚然,她肯定不是人,那人说得对。”
“等等,谁和你说过什么吗?”
“一个乞丐,他说在我的屋子里看见了妖物,让我小心,我思来想去就只有我的妻子了!”
郑裕琨的脸色愈加不好:“这些日子我已经与她分房睡了,可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眠,总觉得周围鬼影憧憧,哪怕是睡着了也会做一晚上的噩梦,梦里,有个女人在床前盯着我,她穿着一身白色衣服,乌黑的头发垂在肩上,苍白的脸和我那妻子分明是一模一样……
我虽然在梦里有这种意识,可却没有办法活动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具突然拥有了意识的木偶。
她每天都会在我的耳边对我说着一些疯话。
我一句也记不起来,第二天就会忘记,但是那种疯狂、绝望的感觉却不曾忘记分毫,时不时的在我脑海中环绕。
终于有一天,我想起来了梦里的她对我说得是什么话。”
说到这里,郑裕琨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阴森:
“好好的睡觉喔,别吵到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似乎在学那个女人的声音,让人听着也觉得毛骨悚然。
而后,他道:
“我的肚子里有孩子?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你们说是不是。”
他眼中因为长时间的失眠已经充满了血丝。
让百里慈觉得,他现在是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
没有得到答复的郑裕琨也不在意,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在那天晚上,我又做了噩梦。
这次梦里,她突然和我说:我知道你醒了,别做多余的举动哦,你肚子里的那些卵都是我们的孩子呀,嘻嘻嘻嘻。”
我突然觉得自己能说话了,质问她道:
“你到底是谁,我的肚子里怎么会有卵?”
我这才发现,我的肚子已经高耸的像怀胎八月的女人。
我不敢想象,里面怀着的是一些类似虫卵的怪物。
我觉得我要疯了,渐渐分清不了现实与梦境的区别。
可她不再回复我,只是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我。
这种恶心的眼神让我感觉浑身发凉,浑身颤抖。”
郑裕琨说到这里,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头顶浮着一层虚汗。
看这样子似乎是回到了那梦境之中。
焦飞拍了拍他的背部:“别着急,我们就在你的身边,那妖物不敢把你怎么样,慢慢说,慢慢说,别害怕。”
焦飞的安抚令郑裕琨的情绪逐渐平息。
他开始述说最近发生在妻子身上的诡异之事:
“既然睡觉就会做噩梦,那我索性就不睡觉了,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我的妻子竟然在半夜里睡着睡着突然起来,嘟囔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像是对什么人在喃喃低语,我在门外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不敢在家里继续呆着了,我怕她会害我,还有我这肚子,这些天里我总觉得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郑裕琨痛苦万分的道。
他掀开了衣服,肚子是比常人大一些。
可百里慈睁开法眼,却没有发现郑裕琨的肚子里有什么异常。
可能只是心理作用?百里慈看着郑裕琨好似熊猫一般的黑眼圈,知道他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的不好,可能会出现幻觉、癔症等情况,说出来的话不太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