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宴带着陆离几个跳跃落在钟楼上。
此时花灯已经结束,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散去。街头只剩下花枝招展的花灯,映衬着整个扬州城。
彩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开,五彩斑斓。
放眼望处,整个扬州都在脚下。左边是美景,右边是美男,想想都觉得跟做梦一般。
“看够了没有。”那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陆离看的入了迷,只觉得那杏仁般的小嘴跟染了蜜汁一般的诱人,一张一合的,动听的声音就从里边传出来。
人长得俊了,连声音都这般美。
都说动听的声音听了,耳朵会怀孕,那耳朵怀孕是怎样的。
“口水滴下来了。”
陆离略微觉得懊恼,伸出袖子擦擦嘴角。
“怎么,为夫就这般好看吗。”公子宴欺身上前,陆离退无可退,身子抵住墙面动弹不得。
“公子自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美人。”陆离紧张的道。
公子宴的脸色非但没好转,黑夜里陆离都能看见他那张更黑的脸。
自古有兰陵王以面具遮面来掩盖自己的绝色,难不成这公子宴也是痛恨自己的容貌?
陆离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对策。
“容貌只是次要,我看的是公子的人品。”
“人品也能让人看的流口水?”公子宴玩味的道。
“那是当然的,公子信守承诺,自是小女子见过的非一般的君子。”陆离避开他的眼睛。
那目光太犀利,能洞察人心一般,她给自己找了个位子,靠在钟楼的栏杆上,减轻自己腿的支撑力,太累了。
“哦?所以你就把我诓骗道楼子里去?”
公子宴说话的时候明明是笑意盈盈,陆离仿佛觉得身处腊月,天寒地冻。
她缩缩脖子。
“早前此处自是栓着条恶狗,怎知突然没了。我也很诧异啊。”
万花楼早前是有一条狗,又丑又凶,万妈妈却疼爱的紧,好吃好喝的供着,看着陆离就眼馋。
自从母亲病了不能赚钱以后,她成日里为了吃食奔波,这条狗见着脏兮兮的她就追,追着了就死命咬她的腿。
如今她力气这么大,有一半原因是在狗嘴下练出来的。
终于有天夜里,她弄了块毒骨头,将它一了百了。
“等我发现的时候,你都已经被他们围住了。我一个弱女子又没有法子。拖着条伤腿,还有一阶阶的爬到楼上去,用那最笨的法子为你脱身。”
陆离说的很是诚恳。
按着道理,她的腿伤了,又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爬到楼顶,确实很需要时间。
公子宴明知道她在说谎,却没有半分法子揭穿她。
“所以你就有了我的孩子?”
公子宴越逼越近,陆离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深,不自觉的头往后仰。身子紧紧弓着。
真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公子宴暗笑。
“放开她”
这本是及其暧昧的姿势。在不明真相的老三看来,这就是想推陆离下楼。
他一把抽出腰间的刀向公子宴砍来。
公子宴抱着陆离险险躲开那用尽全力带来的一击。
刀砍在木栏杆上,栏杆清脆而断,从高高的钟楼瞬间而下,啪的摔在地面,瞬间粉碎。
老三一击不成,见陆离反被带走,更是急红了眼。
朝着公子宴就是砍。
没错,砍柴的砍,砍输的砍,看着毫无章法,刀刀毙命。
“老爷,那身影是不是阿离。”王氏被摔落在眼前的木头吓得抬起头。
这一抬头不要紧,那楼上躲闪着的姑娘不是他们正在寻找的陆离是谁。
那身衣服是她连夜命人赶做的,断然不会有错。
再看看她身后举着刀的大汉,差点吓晕过去。
王大夫稳稳扶住王氏,让她回家休息,她又自己找过来了。关键时刻还是女人家心细。
“大荣兄,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