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徐看着他那诌魅的样子就一阵反感。
“对,府尹的二公子,那个被打发到军营里去的老幺。”
“哎,二公子此言差矣。军营是每个男人洒热血的地方,怎么能说是打发呢。”守卫说道。
“洒热血?没看出来。欺善怕恶倒是见到了。”他不屑的说道。
“竟然还有这种人,真是丢我们当兵的脸。”守卫和其余的人义愤填膺的说道,拿武力欺负老弱妇孺,这是耻辱。
王子徐还要说话,王子安赶紧开口。
“那刘家的过来干什么。”
“哼,还能干什么。之前屯着粮食,趁机抬高粮价。公子宴开放了粮仓,陆小姐又送了粮,这不,这批奸商急了。眼见扬州城没利可图,就想把粮食运出城去。”守卫说道。“公子宴早早就下了命令,扬州城的粮食一律只进不出。美的他们,做着危难时刻的发财梦。”
王子徐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兄长。这样一来就不是欺凌弱小,而且伸张正义了。
怪不得都没人上去扶那老者一把。
王子安告辞。
这公子宴还真是料事如神,早早就算准了,这般人要运粮出城。有了他坐镇,出头当这个恶人,或许,扬州城的天可以变一变了。
王子徐看了哥哥一眼,许久,他问道,“扬州,情况是不是很复杂。”
王子安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他向来就是我行我素,不听劝告,父亲也是无法才将他送到军营。
跟自己的稳重相比,这个弟弟是洒脱的,纯真的像是一个孩子。
如今他能问出这话,是不是也说明他察觉了什么。
扬州城富商盘踞,自来有之,相互之间盘根错节,身后还有京城的了不得的大人物,动一发而牵动整个大赵。是以,历来的扬州府尹都选择沉默。
稍微有良心一点的顶多是不参与,但是不参与也不行。
他们觉得你不是一系人,迟早都要反了他们。
那些上任后几个月匆匆离职的府尹是因为什么。哪个不是豪情壮志的来,灰溜溜的走。
再说他父亲,之所以能平安无事的继续当着他的太平府尹,不过就是他识时务,只要不是什么危害百姓的大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事后意思意思收点不知来路的银子,两两皆大欢喜。
二弟是个什么性子,他们都知道,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他就是杠上这扬州城的不平事呢。他们又该如何,最好的法子就是将他送出去,送出去磨练。
现今儿个不同,公子宴来了。
公子宴是谁,威武侯府的小侯爷,长公主的儿子,太后的亲外孙。这一辈的子孙里,总共就这么几个宝贝疙瘩,就是皇帝跟公子宴对上了,也不见得就能赢。
如果公子宴想动一动这扬州城呢?
如果他们家就能抱上公子宴的大腿呢?
那一切就自当别论了。从如今公子宴抬举王家的干女儿来看,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王子安拍拍弟弟的肩膀,“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哪有什么复杂不复杂。”
兄弟俩肩搭着肩,城中的王家医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