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自顾自的品起茶来,“沈三儿的茶就是有一股子地气味儿。比宫里的茶可有温度多了。”
华服公子是谁,可是不出世之才,清河郡的崔氏大公子。哪能这般轻易被他蒙混过去?
他吧嗒着嘴,嚼着尚留在口中的茶叶,“那倒是一个让人有兴趣的丫头。”
让人有兴趣吗?应该的吧。
一声鸣叫声打破天字号的的和谐,这声音极其细微,寻常人等难以察觉,但这两人是谁。且不说那出身,就是他们那一身武艺,放眼望去,整个大赵也是数一数二的。
他们的耳目力,异于常人。
白衣公子一声哨响,一只盘旋在空中的隽,俯身朝着打开的窗户飞来,稳稳的停落在窗沿上。
此鸟跟鹰极象,却有着信鸽一般的识人能力,通人性。通常被军队拿来传送消息,在军队里地位极高。成年的隽展翅可覆盖一辆马车。很显然,眼前这只长不过一只手掌大小的隽还仅仅只是一只幼鸟。
白衣公子掏出鸟食,放置手心里,那隽歪着自己的脑袋看了一会儿,十分不屑的转向一边。
“哈哈。”崔公子大笑,“瞧灵隽嫌弃你的表情,是不是跟那丫头学的。”
说罢,在自己手里加了更多的鸟食,那唤名灵隽的鸟这才就着崔公子的手吧嗒吧嗒吃起来。
隽是鸟中最高傲的一种。
非精粮不吃,非良木不栖。一生只忠一个主人。
是以,隽鸟虽多,可用者却只不过寥寥数只。
灵隽吃饱喝足,挑衅的看了白衣公子宴一眼,爪子一松,留下一张纸条,拍着翅膀,高傲的飞走了。
崔公子见状,又是一阵嘲笑。
“拿来,我来帮你读,看看那丫头都写了写什么。”崔公子不等白衣公子同意,抢了信就开始念。
念着念着就开始笑,随着白衣公子皱的越来越紧的眉头,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开始大笑。
“哈哈,诡计多端,奸诈狡猾。这说的是你啊。”崔公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不得使劲嘲讽回来。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可是他们同龄人一辈不可磨灭的阴影。
白衣公子在崔公子的讥笑中,拿过拿过那张信纸。
瞧着上头鬼画符一般的叉叉圈圈,一脸的嫌弃。“难为你了。”
这不能称之为字的东西还能被崔公子看出这么多东西,可不就是为难他了。
“有趣儿,有趣。”崔公子哪里理会他是褒还是扁,反正他自己个儿高兴就成。“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受欢迎嘛。”
沈三儿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两位公子一会笑一会儿闹的,只是安安分分的尽着自己的本分。
胖的睁不开眼的眼睛此时亮的跟猎豹一样,紧紧巡视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仲也,北边的事就交给你了。”白衣公子正色道。
提起正事,崔仲也跟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崔公子判若两人,也不知今代家主是培养的继承人,跟崔氏一族不苟言笑的族风大相径庭。
只见他面色严肃,抱拳道,“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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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宫里的陆离快意潇洒,日子舒服的都快忘了自己是谁,没人欺负她,没人招惹她。这段时间真是难得的安生。
如果不是陆离夜半三更里看见柳婕妤从屋中走出来,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