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馆，在外面并没有走太远，李恩和张国清就瞧见了先一步离去的衡山掌门莫大。

闹市之中不便说话，李恩没有急着在城里拦下他，而是一路跟着走出了城外，直到在一处竹林边停住脚步。

“两位武当派的朋友跟了我这么久了，何不上前一见？”

莫大转过身来, 手中提着胡琴剑，笑容和蔼的开口。

身后李恩和张国清对视了一眼，也就不再遮掩，直接走了出来————他们本来就没打算隐藏身形偷偷跟着，如此被发现跟踪还这么客气也是自然。

“早知道衡山掌门莫大先生以一曲《潇湘夜雨名动江湖，更有许多人说莫大先生爱拉胡琴, 一曲《潇湘夜雨, 听得人眼泪也会掉下来, 今日一见没成想莫大先生早已闻名的《潇湘夜雨没有缘分听到，倒是先见识到了您这一手琴剑功夫。”

张国清性子冷清，让他主动说话是不可能的了，李恩只得拱了拱手，主动上前而出，满脸笑容的对前面的莫大开口说道：“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莫大先生好手段。”

“呵呵，我看两位虽尾随而至，却毫无躲藏之心，想必不是小人之辈，既如此，那定是有事要找我了，不知道二位找老朽有何事请教？”

莫大笑着摇了摇脑袋，李恩此时才发现他的眼神竟然与张国清极为相似————超脱于外物的求道之心。

细细想来，原著莫大先生一生，种种选择和行事却也全当得上洒脱豁达, 颇有高人风范, 如此之人物有这么一颗心形倒也不足为虑了。

又一次见到这种自己知道是对的，但是却没办法做到的眼神，李恩心里微微感叹，一些言辞上的功夫也就不想再做了。

“早闻莫大先生师弟刘正风金盆洗手，广邀群豪，特为此事而来。”

李恩抱了抱拳，直接说道。

“哦？既是为我师弟金盆洗手之事，那何不入他府中等候？”

莫大先生闻言眉毛一挑，眼睛却是微微眯了起来。

“额，莫大先生莫要多想，我们不是和刘正风大侠有什么恩怨未了，而是为救他而来！”

见到莫大先生言语间眉目里闪过的凌厉之色，李恩愣了愣，紧跟着就反应过来，在金盆洗手这种时候找上门来，别人该以为是来找茬的呢，连忙开口解释。

“哦？救他？”

莫大先生眉头一皱，上上下下审视了李恩一番，随后又目光看向满身随意的站在李恩身边的张国清一眼，考虑了半响, 握了握拳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两位可愿随我入府中一絮？”

“自无不可。”

李恩嘴角一笑，微微拱手。

*

*

*

“我心中本还有些存疑，但现在却是发现是我由衷多虑了，没想到小兄弟一个外人看的比我师弟自己都要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