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害我阿娘!”
江瑾乔再次在柳清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说出这种会让人堂皇的话来。
“乔乔?!”柳清婉来不及阻止她,只能在之后训斥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还得和陈响解释:“陈太医可千万不要多想,乔乔她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这种话要是被旁人听了去,总归是不好的。
“娘娘多虑了,微臣一定三缄其口。只是……”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陈响也该顺着她的话来,不要去多想,只当是小孩子胡闹。
可江瑾乔到底和别的小孩子是不一样的,陈响犹豫了一下,还是借着哄孩子的语气,继续说了下去。
“公主怎么会这么说呀?难道是知道了什么旁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江瑾乔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对啊!”
都不需要别人再问,自己就紧赶着继续往下说:“我昨天晚上在梦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母妃的吉服被毁坏了,明天封赏的时候,可是要出大事情的。”
说的是认认真真,可这第一句话,就已经把方向给走偏了。
柳清婉会不信她这种说辞,实在是可以理解。
毕竟是自己自入宫,甚至是自陪伴在皇上身侧以来,获得的最大的殊荣,得到的最大的封赏,必定得虔诚又谨慎,没法像平时那样,顺着哄她,按她的意思来了。
只是捱不过,她这次也太执着了。
连对着听雨轩之外的人,也如此这般,实在是让柳清婉没辙。
“公主年幼无知,让陈太医见笑了。”
客客气气的同陈响说完,柳清婉就让人送他离开了。
转回头来,看着江瑾乔无奈的叹了口气,终究是妥协了下来。
比起安抚不了她,让她一直这么执着,说出什么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话来,听雨轩关起门来,不让旁人知晓,柳清婉自己单独带着她,破例提前把吉服拿出来,看一眼让她安心,也就罢了。
正好借着要亲手给江瑾乔身上涂抹药膏的由头,把其他人都支到房间外头去。
当天才能在提前算好的良辰吉时开启的几件东西,上面都贴着封条,好防止有人动手脚。
柳清婉拿了一把小刀过来,小心翼翼地贴着封条的边缘,慢慢的把它从木盒上揭下来。
明不明显的,她这最多算是“监守自盗”,她不去管,自然也不会去追究什么人的过错。
好不容易弄下来了,生怕有破损,花费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