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知足,阳光或许照到这西南之地,并不为奇。每个人都在散漫却又认真的活着,这一方天地是大自然的宠儿,自然对人类最大方的赠与,我所待的地方有种想让人微笑的魔力,细碎的阳光洒在身上,四季温和,是了,我现在灵魂正飘荡于西南边陲――昆明。
信步踱在南屏街上,满目希望,冬天于它来说无碍,不过少了几片树叶,依然可可闻到繁花的芬芳,这便是我将身体让与“她”而后去到的场所,安静又祥和,让人有止不住嘴角上扬的微笑。带出不属于异国他乡的风情。
昆明作为古代的荒蛮之地,却意外表现出骨子里的儒雅和灵魂深处的热情。三两句当地腔不同于温柔似水的江南吴侬软语,也没有一丝大漠边疆的粗矿沙哑,有的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餍足。我不知道我所做是对是错,自从三年前遇到楚纬便放弃一切,甘愿成为一个爱得囚徒,每天无微不至的打理着楚纬的事业,默默操持着。终归是被厌弃了。
三三两两的人群,有着老昆明的味道。昆明老地图位于脚下陌生的地名却是清朝时它的来历。几个民国时期的雕塑,几个休息的座椅,或许它过于简单。但他确实是承载了三代人的记忆也传递着历史的脉络,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南屏街并不常见,但同样安静,歇息的地方,也是依旧可见。我突然有些想念厨房橱柜的第二个柜子里有上好的红茶,而前几日磨好的细可可粉可以做一个小蛋糕细细品尝着阳光的滋味。三年来第一次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别人考虑。楚纬或许也没有那么难忘吧。
昆明自有一股亲和力,他不浪漫,没有法国巴黎香舍大街的枫叶一点多情,他不华贵,没有花街出名的花卉。他如同一个邻家妹妹一样平凡。但就是这一份淳朴平方才更有亲和力更平凡呐。我在这里以一个灵魂的存在跟路过的每一个人打招呼,他们脸上或洋溢着笑容或沮丧低着头,于我而言都生动极了。那个女人反复播放着楚纬和李燕妮在一起的消息,心真的好痛啊。我三年的青春不如一个认识不到五十天的人,一腔痴情错付如东去流水,我只有一生亦不能慷慨赠予我不爱的人更不容许我所爱之人狠心践踏我的一腔爱意,我愤怒着想将一切撕碎,愤怒燃烧了我的理智。可当我看到那个她宁愿忍耐着我的发泄也不愿伤害身体时才发现,我原来还是有人关心在意的。不再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作战了,多谢。
在南屏街所有座椅上的人都享受着阳光温和的光线透过脊背流向四肢百骸我舒服的发出满足的喟叹,这一方天地才是老昆明的浓缩,云南人骨子里的知足与淳朴再此相聚。当我第一次以实体的感觉坐在昆明时,一种不真实的错觉,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总是忧郁伤感的那个男人遇到了心怡的她,一直在等待的阿婆也等到了孙子。也许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今天这个世界依旧车水马龙,新生活真好。
我一直不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但那个女人做了我从未不敢想的,我这辈子最对的决定便是相信将身体托付于她。远处的向日葵正如璨璨星辰,像极了那个女人眯眼微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