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虚不已:“你胡说,我几时派人追杀你了?”
“母后,这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他连争辩的力气都懒得浪费。
太后紧紧抓着被褥不说话,温锦兰也不敢吭声,此时此刻,只有恐惧。
原以为他不知道,没想到他全都知道。
“我开国登基,政务繁忙,实在没有心力去纠缠昔日恩怨,也不想让人看了笑话,都安分些,外人面前,还是一样的母慈子孝,兄友弟恭。”
他往外走,太后立马扑过来拽住他的衣裳:“你是我生的,为了平安生下你,我千防万防,还是遭了那些小贱人的毒手,子大难产,为了你我险些把命都赔进去,我就动了一次心思,邵儿是自幼养在我身边的,感情自是比你我更深厚,我不能不替他打算。”
温骁冷冷回应:“儿臣有自知之明,就是因为知道母后生产时不易,所以朕现在才会既往不咎奉养母后,母后还想如何?”
太后说不出来话了,她此刻心虚无比,也觉得温骁可怕。
“你...你若恨,冲我来就是了。”太后吞吞吐吐,事到如今,仍旧担忧温骁迁怒于温邵。
他没吭声,拉开门走了出去,神色微冷,等候的沈怀娇和姜容鹤都低了低头。
“皇上...”王淳还得硬着头皮请示长信宫的事。
温骁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傅炎:“太后身体不适,好好看顾。”
“是。”傅炎应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