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来绕去来了这么一句,沈怀娇吓得立马解释:“皇上,妾身的母亲只是可怜姜姑娘一片孝心,推辞不过,虽以丫鬟的名义留她在身边,却当义女一般对待。”
“看的出来,沈家对姜姑娘极好。”夏宁冉附和道:“这一身装扮,若不是当做义女看待,真要让人误会沈家是不是想要进献美人。”
沈怀娇笑了笑:“夏才人误会了。”你们一个个这么能说,选秀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
她们说来说去,温骁都没有吭声,姜容鹤看着他,心里一分分凉了下去。
她想解释,却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她完全不记得曾经与温骁相识,他三言两句提起过的那些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婕华莫怪。”姜寰卿目光直逼姜容鹤:“家里也是没有办法,娘娘不见家里人,母亲担心坏了。”
这话,更是恨不得把不孝的大字直接贴姜容鹤脸上。
姜容鹤靠着椅背,扯起笑意:“担心什么?昔日我被殇太子百般折磨,也不曾听闻他们对我关怀求情过半句,我如今日子安稳,反倒让他们担心起来了?”
“昔日,父母也是无能为力,你在东宫受苦,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可是皇权尊贵,为臣者如何抗衡?”姜寰卿遗憾轻叹,将无可奈何的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姜容鹤心头怒火从烧,难听的指责咒骂涌到嗓子眼,却都被她的理智与分寸压了下去。
她不能失仪,否则,岂不是越发如了他们的愿?
“这话真让人恶心。”杨莹莹忍不住作呕:“想要攀高枝就直说,非要踩娘娘一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