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骁对他们母子心中有愧,若非秋姨娘丧子后卧病在床不能远行,他必定是要把人接来身边奉养的。
如今人没了,归葬温家祖坟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从长信宫出来时,温骁脸色黢黑,若不是将妾室归葬祖坟需要主母点头,他真的不愿意过来费口舌。
“皇上,此事不如请仇夫人出面?”
仇夫人说话,太后历来是听得,许多他们不方便说的话,仇夫人也能以同辈的身份提一提。
而且,仇夫人有意示好,这次能帮温骁忙留个人情的事,她一定不会拒绝。
温骁思索片刻后才点头,登上龙辇回了御书房。
次日仇夫人就入宫了,去了长信宫之后,特意来了椒房殿,姜容鹤早已经备下茶水等候了。
“臣妇先给贵媛娘娘贺喜。”仇夫人含着笑,仍旧是一脸慈爱。
姜容鹤笑了笑:“夫人多礼了,这次劳烦夫人,也是迫不得已。”
“皇上仁善,臣妇如何能不明白?太后也只是在气头上。”仇夫人也看见了架子上的送子观音像:“许多事耐心下性子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容鹤点点头:“同为女子,如何能不明白太后的心?只是秋姨娘也是苦命人,皇上心里这道坎也不能不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