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陈嬷嬷都被冷的一激灵,四下一番环顾,心底都凉了。
空荡荡的屋子,只放着几个架子,上面堆满的佛经,屋子背阴,阳光堪堪落在窗外,偏窗外植着一棵大树,茂盛的树冠将阳光切割的零碎不堪,致使屋里阴暗无比。
地上的青砖隐隐返潮,像是水渍难干一般,走到桌椅前,连个软垫都没有,硬邦邦的椅背上还雕了不少纹饰,完全无法倚靠。
“还真是费心了。”能在长信宫收拾出这样一间屋子,真就离谱。
陈嬷嬷有些担心:“奴婢命人回去拿个垫子过来吧。”
“这如何使得?抄写佛经贵在心诚。”姜容鹤坐下来,翻了翻桌上的佛经:“岂可贪图安逸。”
陈嬷嬷看了一眼门前候着的两个宫女,没吭声,专心研磨。
摊开纸张开始抄写,姜容鹤慢悠悠的故意磨蹭,一篇经文写写停停,时不时掩嘴轻咳两声,眼看要到用早膳的时候了也没抄好一页。
陈嬷嬷怕她受了凉,忙让人去沏了热茶过来,结果等了半天,宫女只端来了一盏温凉的茶水。
姜容鹤什么也没说,人家都故意把她放这里冻着了,怎么可能让她喝的着一口热茶?
终于,一篇佛经抄好了,姜容鹤刚把笔停下,善桐就亲自领着人把早膳送来了。
清粥小菜,素的连菩萨瞧了都要叹气。
善桐绷着脸说道:“听闻娘娘最在意身段纤柔,这可是特意为娘娘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