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与长公主视皇上的口谕为无物,已经不是有没有规矩了,是藐视皇权。”陈嬷嬷语气很低:“这种事,可大可小。”
姜容鹤看着她,脑中灵光闪过,笑了。
果然,深宫里历练三十年的嬷嬷,眼光总是要毒辣些。
另一边,温锦兰回到长信宫,太后在佛龛前拜了拜,过来就问:“你去看过来,觉得怎么样?”
“她说脾胃不合,碰都不碰那些山楂糕,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温锦兰表情又酸又恨:“还得是舅母心细啊,否则谁能发现?”
太后眉头紧皱:“姜氏那样的身份怎么配诞育皇嗣?让她留在皇上身边已是哀家的退让,诞育皇嗣一事,哀家绝对不能由着皇上的性子。”
“她没声张,估计也是月份不大,旁人也不知道,寻个由头悄声无息的除掉最好。”温锦兰微微侧身:“马上就是重阳了,按规矩需登高祈福,我们不如抓住这个机会。”
太后有些顾虑:“万一皇上知道了...”
被温骁警告过两次之后,她收敛多了,生怕温骁震怒,牵连到温邵身上。
“她自己不说,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呢?”温锦兰毫不担心:“即便是出了事,那也是她的罪过。”
太后一琢磨,是这个道理,自然也就放心了。
“母后也该查查换药的人尽不尽心。”温锦兰满脸不屑:“都做了防范还出了纰漏,可见事情办得不好。”
太后沉着脸没说话,她在后宅与一群小妾斗了二十年,什么样的狐媚妖精没见过?
只是先前再怎么斗,也是她和那群女人的事的,定远侯嫌烦,根本不管内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