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瞥了一眼过来:“请太医查验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兰儿用一碟山楂糕就试出来了。”
“太医没有查验?”仇夫人头皮发麻,心道不好:“太后就不怕被人蒙蔽?”
太后没说话。
仇夫人晓得她和温锦兰的老毛病又犯了,还以为是在侯府,以为如深宅大院一般把门一关就能藏住家丑,以为嫔妃与寻常人家的妾室一般只是奴才,以为面对的是可以轻易被糊弄的定远侯。
“太后,若贵媛娘娘故意误导您与公主,那你们今日当众所为,就是赤裸裸的把柄,来日皇上知晓了,可不是轻易能了结的?”
太后犹豫了:“她敢,假孕可是死罪。”
“太医不曾证实,就不能指证她假孕。”仇夫人心里越发不安:“太后觉得呢?”
被她这么一说,太后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兰儿吩咐人准备了落胎药,只要她喝下,真假也就知道了。”
“落胎药?”一股寒气直冲仇夫人的天灵盖:“贵媛若是存心误导,那落胎药就是送上门的把柄啊,今日百官都亲眼见了贵媛带病祈福,若是让人知道太后还准备了落胎药,那岂不是坐实了太后谋害皇嗣的罪名?她可是皇上亲赐坐胎药的人啊。”
仇夫人简直服了,对付姜氏,避子汤足矣,画蛇添足的弄一副落胎药上去,一旦彻查药房,只怕避子汤的事都要被牵扯出来。
“这...”太后也慌了。
仇夫人不等她反应,赶忙吩咐善桐:“速速去拦了那那碗落胎药,快去。”
善桐知道情况危及,赶紧往椒房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