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骁低头看着她:“傻,这样的鬼话都信,以后再听见这样的蠢话直接来问朕,自己躲着哭做什么?”
“旁人都有娘家依靠,唯独妾身没有,妾身只有皇上一人,若是不能依靠皇上,与柳絮浮萍何异?”姜容鹤靠在他怀里,嗓音低哑:“如今多了位双亲离世的施姑娘,与皇上有青梅竹马之情,妾身哪敢与她相比,惴惴不安,唯恐皇上将所有的怜惜都移去她处。”
温骁心疼了:“朕会永远做你的依靠的,旁人抢不走的。”
“妾身就是害怕,不仅害怕,还觉得自己不成器。”她挤出两行清泪:“明明自己的身世也不尽如人意,偏见不得旁人可怜。
妾身也不是针对施姑娘,只是听她一口一个骁哥哥的叫着心里就酸,可一想到她刚刚没了父亲,又觉得自己与她斗气实属可恶。”
这话说得温骁彻底没了脾气:“拈酸吃醋罢了,几时与可恶挂钩了?朕的豆花最为善良。”
“......”豆你个鬼啊,我还要不要继续演了?
她吸吸鼻子,哭不下去了,轻轻给了温骁一拳,怨念满满:“不要喊我豆花。”
“好,不喊。”他答应了,嘴角飞扬起来。
只是心里却满满的不悦。
施沄满口胡诌,若姜容鹤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闷葫芦,岂不是要让他们俩徒生误会?
果然,人不可貌相。
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姜容鹤趁着眼睛里的泪花未干,仰头看着他:“皇上,妾身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