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娇没吭声了,抱着手炉瞎琢磨起来。
姜容鹤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很识趣的起身离开。
林湘有些不解,一出门就问:“这沈婕仪对徐小媛似乎不满,娘娘为何还说那些话?”
“怎么?你觉得徐小媛无辜?”姜容鹤一声轻笑:“听说过‘捧杀’吗?”
林湘点点头,却不解其意。
姜容鹤闲适的靠着小轿,这才解释道:“各宫的炭火都是有定数的,我这个位份该领多少我心里有数,可送来的炭火明显超过了我该有的份额,如此一来,其他地方的炭火自然不足。
如今又是冻死了人,又是一宫婕仪因为炭火不足病了,又是杨顺华找皇上告状说太冷了,这笔账细算起来,你觉得最后会栽到谁的头上?”
“这么说,徐小媛是故意的?”林湘心里一惊:“她在娘娘跟前一向本分,怎么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算计娘娘呢?”
姜容鹤瞧着远处:“无非是想要出头搏一分宠爱罢了,自古以来,能被倚重后宫之权的,要么位高,要么得宠,皇上破例许她打理后宫的大权,别说是她,任凭谁也会心存幻想。”
“那娘娘如今打算如何应对?”林湘实在担心。
姜容鹤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皇上亲自帮她善后了事平息众怒,她应该会更加心存期待吧。”
林湘没懂她的意思,却也不好细问,不过她相信姜容鹤必定不会让善罢甘休。
当天夜里,晚膳刚摆上,阿南就小跑着回来了:“娘娘料事如神,徐小媛果然一直在御书房外等着皇上,磨着皇上去了兰林殿用膳。”
“没意思,一猜一个准。”姜容鹤把手里的册子放下:“这些图样都不好,明日去内廷司要几个新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