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鹤迅速冷静下来,明白此刻绝对不是反问的时候,推开温骁的手,屈膝见礼,压住语气里的颤抖尽量让自己语气从容:“皇上外出时,妾身的殿门口的确被人遗落了一封书信,署名也的确是梁笙,信上说他知道妾身的母亲在哪,让妾身去见他。
妾身当时的确有过想去见他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梁笙从何得知曹氏不是妾身的生母?他可是从未怀疑过妾身的身世啊,他被皇上幽禁,又是通过谁能把书信送到妾身面前的?而且妾身岂能随意出宫?他让妾身去见明显就是一个漏洞,所以,为免麻烦,妾身直接将书信烧毁了。”
“那这个呢?”他把袖子露出来,指着上面的丹顶鹤:“对你而言,朕不是独一无二对不对?”
姜容鹤看着他,脑子转的飞快,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于妾身而言,皇上就是独一无二世间仅有的存在,妾身将皇上当做夫君看待,是此生的依靠,是要白头偕老的人,谁都不能代替。”
他稍稍冷静了一些,只是仍旧恼怒:“这刺绣,你怎么解释?”
“妾身女红不精,皇上是知道的呀,为了做这件衣裳,妾身找来绣娘跟着学,打了无数底稿才绣成,在此之前,妾身都不曾为他人做过衣裳,更不用说精细的刺绣了。”
“皇上,娘娘刺绣不假,的确是这几日才跟着绣娘学的。”陈嬷嬷急忙为她作证。
温骁揉着眉心,神色温怒,酒劲催生着他的怒火,但理智到是稍稍回笼了一些。
是啊,他怎么忘了姜容鹤不善女红的事呢。
他挥手让其他人走远,自己则蹲下来看着姜容鹤:“梁笙的袖口也有这样的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