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没说利索,严梓钰已经将她压在床上,伸手去解她衣裙间的环扣。
“御子殿下,我们这样不合礼数!”穆芸珠喘息道,来回躲着严梓钰,奋力去抓他的手。
“父君早已将你赐给我做侧妃,你迟早是我的人,我不过是早一些行使为人夫的权利,有何不合礼数!”严梓钰不容穆芸珠躲闪,三两把将她身上的绫罗扯开,俯身压在她身上,穆芸珠似是饿狼口中的兔子,已是无力逃开,紧闭双眼,任严梓钰施为。
香销玉体,美人在怀,轻罗软帐,严梓钰像是脱缰的野马,宽衣解带,不受控制。突然,他身子向下一沉,穆芸珠一张小脸拧成一团,甚是痛苦地出声。
他先是顿了一顿,随后眼中燃起熊熊烈火,疯狂起来。
一盏茶过,一炷香过,一个时辰过……穆芸珠昏死一回又一回,任她如何求饶,如何推搡,严梓钰似是不知疲倦,越发疯狂。
穆芸珠眼角挂着泪珠,奄奄一息,再度昏死过去,严梓钰才意犹未尽地翻身躺在她身边,两眼直直地看着床顶,目光默然。良久,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嘴角露出一丝甚是讽刺的冷笑,起身穿了衣衫,开门踱步而出。
鸠卓立在门口,见严梓钰夺门而出,她低头抖得不成样子,显然她在此已很久。
严梓钰扭头扫了一眼鸠卓,抖了抖袖子,抬步头也不回地走了,鸠卓看着严梓钰走远,冲进屋里,床边的地上是被撕坏的穆芸珠的罗裙,隔着纱帐,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小脸煞白躺在床上。
鸠卓一张脸比穆芸珠还惨白,眼泪瞬间扑簌簌的掉落,哽着声音向床边走去,一双脚像是坠了千斤之物。
此刻的穆芸珠,没有初歇云雨,沐浴春恩的娇媚,她浑身上下青紫难分,头发散乱,满脸泪痕。
“小姐!”鸠卓抖着手掀开床幔,看见穆芸珠的瞬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埋头咬着自己的手背泣不成声。
“哭什么?”穆芸珠微声,气若游丝。
鸠卓听见穆芸珠开口,猛然抬头,一双眼睛盯着穆芸珠,而穆芸珠两眼无神,直直地盯着床顶,一言不发,良久,她开口说道“我与她,生来便不同,这是命,怨不得别人!”,依旧有气无力。
“小姐!”鸠卓怔怔地看着穆芸珠,抽噎道。
“我痴心那个人十年,却终究是妄想罢了!我本以为在他身上没有特例,没有特别,但是她对他而言,从来都是特殊的存在,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我以为她失了记忆,他就会对她和对我们所有人一样,冷淡疏离,起码我心中会舒服一些,但是无论是之前孤傲冷淡的她,还是如今笨拙不精的她,在他眼中,未曾变过!”
鸠卓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流泪。
“十年前他们大难不死,后来二人双双性情大变,她冷若冰霜甚至目中无人,他眼高于顶孤傲立世,我常常偷偷跑去云王府门口,躲在那棵三人才能环抱住的大柳树后,常常见他二人牵着手喜笑颜开地出了云王府的门,后来我一路追到送君亭,狄风挡在我面前恶狠狠地警告我,不许我将他家世子与她一起外出的事情传出去!”
穆芸珠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我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说出去?哪怕那个可以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的人不是我,只要见他笑,我就觉得是开心的。后来我有意接近她,也只为更近他一步。”她嘴角勾了勾,似是那个人就站在她面前。
鸠卓依然一言不发,红着双眼听穆芸珠讲着她心底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