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喜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肩膀、手臂、腿部多处都在出血。

强哥苦涩地一笑：“我们俩运气不好，刚进来就碰到了这只虎，虽然它受伤了，但我们还是打不过它。老喜为了掩护我，被……”

路柚柚连忙上去帮老喜止血，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她是个医生，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老喜。”她有些难过地说着。

老喜猛喘着气，能在临死前再看到这个Z国的姑娘，相比也是一种缘分吧。

他抬起手指，指着墙角：“挡，挡住监控，我有话，话要说……”

他吞吞吐吐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往外吐血。

路柚柚果断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直接盖在了监控上。

老喜低声道：“宋强，你听说过‘黎明与黑暗’这个计划吗。”

宋强是强哥的全名。

老喜的声音很小，似乎是怕被更多的人听到。

黎明与黑暗？路柚柚皱了皱眉，她总觉得很熟悉。

可强哥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神情猛地一变：“果然是你！”

看到强哥的这个反应，老喜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问错人。

他一路上就在观察宋强的反应，从宋强看到了他送给路柚柚的护身符后脸上的异色，到后面一直对他的维护，他都看在心里。

但是觊觎这个计划的人太多了，他不敢随时相认。

直到自己要死了，才敢把话挑明。

“Z国国家情报局，江喜，代号黎明。”老喜说话十分费劲，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却满含泪光。

他说出的话，让路柚柚彻底愣住了。

她终于想起来了。

Z国国家情报局在十多年前有一个“黎明与黑暗”的计划，她当时还没加入，所以不太清楚。

听说参与这个计划的人都是背景十分硬的老前辈，这些人就在项目组成立的那一天，从家人和朋友们的视线中消失，只为了实现计划。

直到她加入国家情报局后，曾经和孙部聊过这件事，孙部说起来的时候眼中含泪，他说——

“那些老伙计啊，死的死、走的走，现在还剩下一个流落在外，我们一直在找他。”

那个国家情报局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就是老喜吗？

“Z国国家情报局，宋强，奉命来接您回家。”强哥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