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脸?腿脚不能动,又在医院里里头,你就勾着他做那事”
宁红玉不管有没有人,张嘴就来。
厉君柳一个年轻女孩子,还没有结婚,当着众人的面被骂,脸上根本就挂不住。
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厉云城也觉着不妥当,叹了一口气:妈妈,这么多人,能不能不要什么话都说
还怪我长了一张嘴了是吧?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厉云城,你是个男人,有点出息好不好?怎么就非得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吊死呢?你看看她,一身狐骚味,根本就是个狐狸精吗?
“宁红玉”
厉君柳终于急了,大喊了一声,竟然还是喊的宁红玉的全名。
宁红玉一下子就傻眼了。
愣怔了半天,抬手又想给厉君柳一个耳光。
哪里知道,厉君柳竟然伸手接住了,一个柔柔弱弱又行动不方便的女孩子,只一伸手,就抓住了宁红玉的手腕。
眼神冰冷,眉梢低垂,眼睛半眯着,冷声道:“宁红玉,你给我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骂我,若是还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你说什么啊,疼?”
宁红玉还想挣扎一下。
可是手腕上的痛意,让她再也说不下去,疼的脸色都变了。
身体弯曲着,想要从厉君柳的手里挣脱出来。
可是厉君柳好像根不打算放过她。隐约听到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宁红玉喊得嗓子都哑了。
厉云城伸手拉了拉厉君柳:“好了,可以了,不要太过分了。”
厉君柳手轻轻一推,松开了宁红玉。
宁红玉的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幸亏厉云城扶了她一把。
宁红玉眼底的嚣张和愤怒瞬间就不见了踪影,死死的盯着厉君柳的后背,眼底竟然闪过了一丝慌张。
别说她慌了,就连站在旁边观战的乔七月和林珠珠也傻眼了,就算是傻子,这会也能看出来这厉君柳是个会功夫的。
她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只是用手指轻松地拿捏的宁红玉的穴道。
手指用力,只轻轻一捏,就能让宁红玉疼的青筋凸起。
经历这一番,乔七月忽然就笑了,不得不说,这厉君柳还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怕是别人跟她说无数次,她都不会相信,这厉君柳竟然是这么个厉害的角色。
低头正笑着,厉君柳自己推着轮椅过来了。
伸手要拉乔七月。
乔七月条件反射一般的收了手:四小姐,还是不要碰我了,我刚给岁岁收拾完尿盆,手上脏的很。
厉君柳的眼神在乔七月跟林珠珠紧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倒是没有揭穿,只轻轻一笑:二嫂嫂,我想去看看岁岁,可以吗?
“不可以。”
乔七月还没说话,林珠珠就开口了,直接拒绝了厉君柳的要求。
厉君柳眉头紧皱,还想说什么,林珠珠就昂着脖子说道:我们家岁岁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四小姐应该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存在,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你也是病人,在楼下好好养伤,等我们家岁岁出院了,你想怎么看都可以。
这话说的委婉又坚决。
可是,厉君柳竟是一点也不生气,抬头看乔七月:二嫂嫂,竟然是个没主见的人?这么点小事也需要别人帮你说话吗?
给乔七月气的,恨不能直接给厉君柳一拳头。
可是,想了想,反倒是将拳头给松开了,轻轻笑道:四小姐,我知道你想见的人是谁,你不用担心,他会去看你,至于我家岁岁,你就不要操心了,她很好,她爷爷疼她,她大伯大伯母也疼她,她是厉家的亲孙女,不会受任何委屈,身体也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乔七月声音温柔,娓娓道来,可是,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厉君柳的心。
是呀,乔岁岁是厉家人。
她是什么?不过是借了个厉姓罢了。
低头苦笑,也没坚持:行,我明白了,我这就离开。
声音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若乔七月是个男人,肯定会心疼她,可是,她乔七月是个女人,还是一个见了厉君柳真面目的人。
可能是觉着没什么意思吧,厉君柳自己推着轮椅要走。
不过,还没走远。
就听厉云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柳柳,你怎么了呀?哭什么呢?别伤心,不让看就不看吗?你腿脚不方便,咱们这就回去哈,别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声音有点大。
不是说给乔七月和林珠珠听的。
那就是说给病房里的人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