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一双眯眯眼仔细的打量着两人,还砸吧着门前的两颗兔牙。
“啧啧,你们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看来这远近闻名的肖猎户是已经被你拿下了啊,不愧是我们村的大姐大啊,好样儿的,果然这男人都是贱,无论是什么废太子还是猎户,只要你变漂亮了就不再装贞洁了,啧啧啧姐妹儿,你可以啊,艳福不浅啊。”
白棠此刻已经开始额头冒冷汗了,她偷偷看了一脸肖战庭的脸色,果然已经冷的可以结冰了。
心想姐妹儿啊,你可闭嘴吧,不然等下哪里冲出来几个武林高手把咱俩宰了,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相公,你别生气啊,她就是嘴巴臭,其实人很好的,而且从前对我很照顾,待会儿回家我就给你做好吃的啊,”白棠哄着肖战庭。
肖战庭呵呵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看她们俩。
喜鹊笑得更开了,打趣道:“看不出啊,我姐妹儿也有疼男人的时候啊。”
“哎呀,你可打住吧,惜命啊,不要再说我了,我还奇怪着呢,自从我成亲以后,你就没再来找过我了,这是为什么啊?”白棠赶紧转移话题。
喜鹊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了,叹着气说:“唉,这不是我弟弟要念书,家里没钱供了嘛,我就想着去矿场做了几天工,赚点儿钱补贴一下,我也是今天才回来的,这不正准备去看看你。”
“矿场?那里女子也能去做工吗?”白棠好奇的问。
“我是去厨房帮忙的啊,结果是钱没赚到,还挨了那个管事的兵头子一巴掌,他们诬陷我偷了大白面馒头,我气不过就跟他理论了两句,结果就被赶出来了,干了这么多天的活儿,是一个铜板也没拿到。”
白棠看她一身的泥泞,脸色看着也不好,嘴唇还发白,问:“你除了脸上挨了一巴掌,还有哪里挨打了吗?”
喜鹊使劲儿的摇头:“那没有,谁敢打我啊?”
白棠伸手就要拽她的袖子,想去看看她的胳膊,结果喜鹊往旁边一跳。
“干什么啊,都说没事了,不用看,我其实今天就是想去你家看你一眼的,现在看你穿的也好,跟你相公也这么好,那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喜鹊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白棠喊住了她。
“干啥,我可不去你家吃饭啊,你家里那么多张嘴巴等着你们呢,粮食要省着点儿,”喜鹊说。
“我知道你这个性子,挨打了也不会说,你有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我不是你姐妹儿了?”白棠问。
“哎呀,我没什么困难,大不了束脩先欠着,倒是你家里,男人的腿治病要花钱,几个孩子要养,不过我今日看他都能骑马了,应该是治好了吧,恭喜啊,”喜鹊看了看肖战庭说。
白棠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有三十两银子,一股脑连着荷包塞给了喜鹊。
“这个你拿去给弟弟交学费,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再不要去矿场了,听见没有。”
喜鹊打开荷包一看,居然有三个大银锭子:“糖糖,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我不能要,你家里这么困难,好不容易有了银子”
“银子我还有的,你快拿回去,还有,如果受伤了就要去看大夫,不能自己扛着,过两天我这里需要人手做工,你养好身子记得来找我,工钱还不错的!”
白棠转身牵着马,就继续往家走了。
想了想她又回头喊了一声:“傻丫头,不要忘记我这个姐妹,记得来我家找我啊!”
喜鹊站在原地,手里捏着荷包,紧紧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小声的回了句:“谢谢你,姐妹儿。”
两人走远了些,肖战庭突然开口:“这女子怕是受了内伤。”
白棠一顿:“内伤?”
“是的,我看她面色发白,而且她说话的时候,后背忍不住弯了好几次,看样子是在忍着疼。”
白棠皱着眉头问:“我怎么没发现,你看样子这伤严重吗?”
“这个看不出来,需要诊脉才行,不过你刚才给了她银子,应该够她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