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静看着卢凌云的表情，就知道鬼侍说的都是真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问。

卢凌云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骗不了她了，于是颤颤巍巍的说：“姐姐，我……我没有伤害他们，我是喜欢他们。”

鬼侍冷笑道：“喜欢他们？你十三岁开始，就每隔三个月买一个童男，这期间，死在你和那个木槿手中的孩子，还少吗？”

“你……你简直是畜牲不如！”

“小姐，我这一块心，被血淋淋的撕开了，我再也没办法站在你面前了。”鬼侍第一次这样直直的看着卢静。

卢静缓步靠近他，轻轻抚上他的胳膊，看他迅速缩臂，立即再次抚上，摇头道：“不是你的错，你怎能这样想自己？”

鬼侍闭着眼睛，无力地起伏着胸口。

多年积压在胸的郁结，如今合盘托出，他反而松了眉头，听得卢静劝慰，喃喃道：“不管是谁的错，我都已污脏不堪，况且是我关了你弟弟五年，我只是不想看他再害人。”

“胡说！”卢静酸了鼻子轻轻斥道，“你怎会脏？非己之愿，被迫而已，我说你很干净，你的心是最干净的！”

鬼侍不答，却没再缩掉手臂，或许是自己最后想要触碰到这个女子。

卢静有些自责，若说早一日听得鬼侍这个故事，或许真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任她怎样凭空作想，也想不出世上竟有这等肮脏之事。

可经历了这些日子，她觉得自己好象突然又长大了些，没有慌张，没有惊恐，听完这断续简单的述说，只余了对他无比的心疼。

怪不得他从不让自己触碰，怪不得他总是冷脸面对世人，全因这世间，伤他太深！

“鬼侍，”卢静道，“我不怪你，他是咎由自取，我反而要谢谢你，不然他会错的更离谱，现在你过得很好，就不要总是想着过去，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忘了吧，若忘不了就藏起来，要经常笑一笑，你的朋友才不会为你担心。”

“你……”

“对，你还有我，我不是你的朋友么？你如果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的。”

鬼侍缓缓睁开了眼睛，怔怔看着卢静，低道：“你不会看不起我……”

“绝对不会！”卢静坚定道，“在我心里，你又勇敢又善良，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我崇拜你还来不及，怎会看不起你？”

鬼侍的手抖了又抖，反抚上卢静双臂，沙声唤道：“小姐……我说出，原是预备了你再不理我的，甚至唾弃我。”

“姐姐，你在干什么，你为了个男人就不管你弟弟了？”卢凌云身后响起。

“我会让人送你去戒律阁，若是你有一日能醒悟改过，再出来！鬼侍，你跟我走。”一句话说完，卢静转身就走。

“不，姐姐，你不能这么对我！”身后的卢凌云狂吼着。

可是卢静根本没有理他

鬼侍看了一眼卢凌云，转身追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