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崆阎还是有些好奇:“我想知道画这幅画的人是谁?”
“正是在下!”
“你?”崆阎还真没看出来,“那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将摄政王化成这副模样?摄政王明明长相绝色,怎么也不该是这副丑陋恐怖的模样吧?”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抽象派画风!”
“你看看,这人虽然是人面兽身,但线条流畅,你如果单看轮廓,是不是觉得这人特别好看?”
“我用夸张的手法画内容,就是突出她这个人的内外不同。”
崆阎似乎有些明白了:“那她姿势又是什么意思?”
“公子,你是不了解摄政王吧?”
“有什么不了解?大家不都在说摄政王昏庸无道吗?”
“不不不,事实恰恰相反,就比如我,我根本不在意他作风有什么问题,我只在意我能不能活在安稳盛世之中。”
“啧,这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你要不请我吃顿饭喝顿酒,我好好跟你讲讲!”
崆阎着实对这幅画好奇,便答应了下来。
那摊贩甚至连摊子都不要了,拉着崆阎就进了对面的酒楼。
当一杯酒下肚的时候,那摊贩好像已经忘了最开始的目的了。
“老板,你刚才不是要跟我好好聊聊那副画吗?”
“对对对,差点忘了!”
“世人都觉得摄政王昏庸无道,可在摄政王的代理下,这久月国已经多久没打过仗了?”
崆阎想了想:“七年!”
“对咯!七年没打过仗,其他国家也不敢进犯,国内富足,灾荒水患从未出现过,你觉得这是谁的功劳?”
“肯定是老将军跟丞相的功劳!”
“呵!”摊贩冷笑,“老将军她今年都五十七岁的高龄了,你觉得他的威慑力,足矣护住这边关十几座城池吗?”
“还有,丞相今年三十七岁,她天天就想着怎么弹劾摄政王,她也从未治理过灾难。”
“相反,七年前老将军受了重伤,她根本就没上战场,反而是众人都鄙夷的摄政王带兵击退了敌国,并为我国拓展版图。”
“事后,摄政王断了一条腿,养了五年才能重新直立行走,这件事情不但没传出去,还成了老将军的军功,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三年前钱塘江水患爆发,是摄政王带人去治理的,从那之后各个区域开始修建堤坝,提防水患。”
“到最后,这功劳却落在了丞相头上,你觉得这其中又有何关联?”
“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象,我将那人物塑造的凶神恶煞,只是为了突出她的英勇,她才是整个久月国的功臣,却只给世人留下恶贯满盈的形象。”
“其实这些事情你随便跟一个军官打听,或者跟灾区的百姓打听你都能知道真相,可世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根本不相信听见的,是不是有点可笑?”
崆阎听完摊贩说的话,心里竟有些难过,替蔻封不值,也好奇她为什么会这做,又是什么原因驱使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崆阎好奇反问。
“我就是个在世间潇洒的孤魂,就喜欢搜集这些人们不想看到却真实的事迹,然后给我提供灵感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