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意思,就是你的表哥比我的儿子重要了?或者是,这本来就是你的意思?”镇远侯紧锁眉头,冷冷的盯着她。
话说,她跟这个表哥,似乎也太亲近了些。说起来老早之前,他就看那人不顺眼了。不过就是看在蓉夫人的面子上,让他几分罢了。
可这次,谁叫他伸的手太长了!都敢插手自己的家务事。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
我廖峥嵘的儿子,还由不得你一介下人动手动脚的。
不但是你,谁也不行!
昨天连夜提审何总管,他倒也痛快,直接就把自己如何陷害廖文成,又买通杀手欲致其余死地全部交代的一清二楚。
话说他交代的这么痛快,不但其他人很惊诧,就连镇远侯也感到很意外。
“凡事总有个理由吧?”镇远侯看着瘫在地上,跟死狗别无二致的何总管,沉声问道。
“侯爷,”何总管消瘦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我的富贵荣华,可以说都是依靠着夫人才有的。这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说句大不敬的话!文雄少爷,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如文成少爷。”何总管叹了口气,“将来若是文雄少爷成了世子,那我这积累的这些家业,就可以安安稳稳的传给后世子孙。”
“可若是文成少爷,他对夫人有成见,自然对我们这些跟夫人一心的下人,必定是除之而后快。”
“既然是这样,那我倒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从源头解决问题,不就好了!”何总管笑了起来。
“所以侯爷也别问了!文成少爷跟菊仙姨娘的事,是我安排的。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让他陷入昏睡。然后打晕菊仙姨娘,把他送进去,剥了衣服放在一起。”
“当然,我还偷偷的把消息透露给夫人的丫头小兰。夫人那人侯爷也知道,咋咋呼呼的没什么城府,只要小兰一说,她一定会忍不住过来的。这样一来,这事情就捂不住了。”
镇远侯心里恨极,抓起桌上的白玉镇纸就扔了过来。
“侯爷!”陆队长赶忙把何总管一脚踢出去,才没有被砸个头破血流。
“侯爷,一个贱人,没必要污了您的手。等他交代完了,属下送他上路就是。”
何总管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小的知道自己犯的事太大,不敢求侯爷原谅。”
“呵呵!”镇远侯冷笑起来,“按说,你设计污了文成的名声,我已经把他撵出去了,应该来说,没有威胁了吧!你为什么还要置他于死地!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侯爷,你也是带兵打仗之人,岂不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现在是把他赶出去了,可难保哪一天,您又想起他的好,他就又回来了。要是这样,我还不如干脆一些。”何总管呵呵笑了起来。
镇远侯不想再听,挥了挥手,“敲断手脚,先关起来,等文成回来,让他自己处置吧!”
“是,侯爷!”陆队长狞笑着走了上来。何总管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交代了,侯爷居然还不杀自己。猛地从地上蹿了起来,就往墙上撞去。
“哎呀!”陆队长一声大叫,疾步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