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庶妃提出的疑点倒也不算是毫无意义,毕竟人人都知道,老七的右手费了,只有一只左手好使,想要将两人一起推下水,的确有难度。
因此淮阳王立刻抬起眼望向萧景珩。
然而比他反应更快的是上官静,上官静狠狠推了一把萧景珩,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啊!笨死了!早上我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答的,原样给我说一遍。”
“是三哥”萧景珩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这样撞我下去。七哥他”
“唉!笨死了!”上官静跳着脚嚷嚷:“他趁三哥不防备,从背后推了三哥,三哥撞上你,你俩一起掉下湖去,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说不明白!”
被上官静连着数落了好多次,萧景珩终于忍不住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结果上官静一看他哭了,自己也又开始哭,一边哭还一边不住嘴的继续数落。
“你哭什么哭?摊上你这么个笨蛋,我还没哭呢!”她一边哭一边指着赵庶妃:“她说七哥伤了手不能推人,你怎么就不能辩一句?你比七哥和三哥的个头都矮,力气又小,她想赖你都赖不着,但你得自己开口辩啊!”
“大家都学武,各个都很壮,就你什么都没学,什么都不会,你有什么本事去推学过武的三哥?呜呜呜呜,我看就是你太笨,所以父王嫌弃你,才不让你学武。笨死了,笨死了,我看就是给你请个武师傅你也学不出什么来。以后人家再杀到你头上来,你就等死吧!看你下次还有没有这个运气!”
俩小孩一起哭,一个委屈得哭,一个气的哭,嗓门还都不小。这让淮阳王顿时又头疼了起来。
但头疼归头疼,话他是听明白了。
没错,老九个头小,力气也小,是所有孩子里,唯一一个没有习武的。要害人,这孩子不光没脑子,也没体力,他凭什么将身高体壮的老三推进水里?
“王爷,”目击了整个事件的芸姑姑当然相信自己的眼睛,因此开口说道:“九爷说的,与奴婢瞧见的差不多。”
“禀王爷,”王府长史孙书德也开口说道:“依属下看来,九爷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再问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
孙书德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差直接点明“别在呆子身上浪费功夫”了。
“行了,让他们先回去。”淮阳王不耐烦地朝上官静和萧景珩摆了摆手:“在这里吵得我头疼。”
“父王。”上官静满脸都是鼻涕眼泪,怯生生地望着淮阳王,开口说道:“我”
“你先回去吧。”徐侧妃知道淮阳王不耐烦,立刻站起来挡在了前面,哄着上官静往外走:“你别怕,之前那些话,是人哄你的。而且老九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离做寡妇还早着呢,小小年纪瞎操什么心。”
“娘娘,”上官静回头多问了一句:“那我映月姐姐呢?父王不会打她吧?”
“她若没犯错,自然不会受罚。”徐侧妃微笑着打太极:“出了这么大的事,映月又在场,王爷留下她问问也是应该的。你且回去等着,若是无事,她应该很快就回去了。你别在这里多话闹腾了,今日你失了规矩,王爷没与你计较,也算你运气好。”
“那我”上官静抿了抿嘴:“能给娘亲捎个信,让她来看我吗?离开丞相别庄时,娘亲不知出了什么事,很是担心。”
徐侧妃想了想,并没有拒绝上官静。一是基于她与武定候夫人暂时的合作关系,二是徐侧妃想,就算上官静不往家里捎信,恐怕武定候府也会千方百计的打探淮阳王府出了什么事。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上官静捎信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