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昂”
北山,刘樵趺坐蒲团,正自存神炼气,耳中闻得阵阵惨嚎声,自南山远远传来,不由心下大为烦躁。
遂也无心练功,渡步走出洞外,看向南山,猜测道“也不知这怪是个什么根脚,声似老牛,莫不是个野牛成精”
却是自那日妖魔来找茬,被刘樵所伤后,连续好几天都在南山惨叫,到底是利器所伤,深可见骨。
加上打斗前刘樵使奇门遁甲请祖师神力祭了宝剑虽然刘樵也不知道这个法儿起没起作用,但总归聊胜于无。
所以任它妖魔神通广大,也疼痛难禁,所以见天惨叫,声传数百里,一连好些天也没再出山食人,倒也是好事。
既然被妖魔吵得无心练功,刘樵只好先研究奇门遁甲,一心想琢磨个收伏妖魔的法子。
时间缓缓过去,那厢妖魔被宝剑所伤,足足哀嚎了十余日,才渐渐沉寂。
刘樵这边也就恢复如常日常练功,每天都在突破,进展神速,估摸着丹成九转,化虚为实不远了。
南山,桃树林,乱石崖中。
那妖魔也是趺坐洞窟,一双竖瞳望向北山,心下恨得牙痒痒,骂道“狗贼道,不报此一剑之仇,某家誓不罢休”
只是现在伤未痊愈,却也只能暗恨,不敢轻动。
忽然想起此前见刘樵辛苦种的那些药田,不由冷笑道“在某家的地盘上,待着不走便罢了,天天念经拜你那狗屁祖师爷,吵死个人也罢了,还想种地”
言罢,存神默运功夫,深吸口气,朝天连打三个喷嚏。
“啊切啊切”
口鼻间冒出丝丝水雾,霎时飞出洞窟,向北山飘去。
“嘎嘎嘎我叫你种地伤还没好,但能恶心恶心你,我这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畅快啊哈哈哈”
却说北山,刘樵正在给药田除草,见百种药材皆长得茁壮,不由心喜道“我尝闻炼丹要内外相济,修行内丹,也要观演外丹术。
待这些药长好,我也打个炉鼎,试着炼些丹丸,一来触类旁通,以修内炼,二来以后济世渡人,少不得丹丸,三来若自家若有个伤劳,也能用来自医”
正美美的想着,天空忽然风云突变,太阳被阴云遮蔽,顿时阴暗下来。
“奇怪,刚才还说艳阳天,我用奇门演算,近日皆是晴天啊,果然我这卦算之术不靠谱”
刘樵望天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转而又安下心,背着手进了洞中。
“连续都晴天,也未必好,下下雨水,正好滋润药草,此天助之妙哉,妙哉”
少顷,风疏雨骤,濛濛小雨落下,噼里啪啦打在林中,霎时间数百里乾坤变色,皆成一片雨季。
山中坐关修行,不觉时光转瞬,山林树叶渐渐枯黄凋零,却是数月过去,已入秋季。
外间的雨水并未如刘樵所愿,下下便罢了,反而是绵绵下了这几个月。
雨虽不大,只是蒙蒙细雨,却绵绵不绝,连着下了这几个月,把这整个北山弄的溪水发洪,冲垮山林,数百里天地,几乎成了一片泽国。
而些辛苦栽种的药材早打了水漂,田垄被雨淋垮,根茎被水冲走。
“唉也许是天意吧”
可怜的刘樵,呆呆的望着洞前积了三尺深的水,还以为是天意如此,叫他种不成药,炼不成丹。
摇摇头,闪身又进洞中修行,现在哪怕洞中积水尺许,淹没蒲团,也阻挡不了他修行的热情。
因为,刘樵感觉他最近又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