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若也是真能豁得出去。
她心里一直抱着嫁入秦家的念头。
只要能嫁进秦家,成为秦家长孙媳,今时今日受的所有委屈,迟早都能还回去。
倒是比个男人还要能屈能伸。
“呵”谢凝轻蔑的勾了勾嘴角,轻易就能看穿她的心思,用力将人甩开:“秦沥川那种蠢货,只有你才会把他当个宝,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你想要一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好好到我面前求我,我不是不能送给你。可你非要自作聪明耍手段。你做得最错的事,就是助纣为虐,帮着谢俊坤给我母亲安了顶插足的帽子。我母亲,是我的底线,逆鳞。她亡故十八年,你们怎么有脸往死人身上泼脏水?”
谢凝说到这,难受得抓了抓胸前的衣襟。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垂首缓了好半晌。
眼底氤氲着朦胧的雾气。
强压眼泪,再次抬头,双眼红透,扫了在场众人一圈:“你们觉得我做得狠?把她们母女逼到绝路是吗?当初许淑菊害死我母亲时,又何尝不狠?”
“她和谢俊坤分手,是谢俊坤渣,他想要我母亲的嫁妆,想要搭上顾家。”
“可我母亲做错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拿三十万分手费让谢俊坤甩了许淑菊,让许淑菊打胎的是人姜秀容,玩弄许淑菊感情的人是谢俊坤,为什么最后受伤害的是我母亲?”
“她付出了感情,拿出了那么大一笔嫁妆倒贴一个男人,最后闹得连命都丢了。”
“我今天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
“就算我杀了许淑菊,那也是她罪有应得!”
谢凝接过保镖递给她的另一份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和一个盘,尽数摔在秦沥川身上:“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兄弟,和你的女朋友,背着你干的好事。如果照片看得不过瘾,还有视频。你拿回去好好欣赏,你女朋友在你兄弟床上也挺卖力气。”
突如其来的绿帽子。
秦沥川头上绿了,脸白了。
摔在他身上的照片落了一地,记者们疯狂拍照。
谢凝随手将另一个盘,递给近前的一位不曾为难过她的记者:“这个跟秦沥川那份是一样的,你们应该感兴趣。”
那记者懵了一瞬,接到手里后道了声“谢谢”。
谢佳若算是完了。
谢凝却并未就此收手,她再次朝着许淑菊走去:“你女儿下场,你可还满意?”
许淑菊苍白的,歇斯底里的叫骂:“魔鬼!变态!疯子!谢凝,你就是个疯子!”
谢凝不以为意:“魔鬼?变态?疯子?跟你比起来,我实在自愧不如。为了坐稳谢夫人的位置,无所不用其极。难怪你女儿能那么轻易和宋文哲搞在一起,基因这种东西,有时候确实挺神奇。”
意有所指的话,让许淑菊想到了什么。
她脸色大变。
看向谢凝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可怕的恶魔。
她想逃!
却逃不掉。
谢凝就是要一点一点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一个人被判了死刑,知道自己要死的那一瞬,其实并不是最煎熬痛苦的。
最煎熬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却不知道死亡哪一刻来临。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心理上最大的折磨!
谢凝定定的看着许淑菊,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害死了我母亲,是吗?”
许淑菊以为她接下来要对付的是谢文瑾。
原来是说当年的事。
过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有证据?
不是要对付谢文瑾,许淑菊狠狠松了口气,强自镇定的梗着脖子:“我当年不过是跟顾婉卿说了几句话而已,是她自己心理太脆弱才会早产,她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