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床中间隔了一米半。
隐私性谈不上太好。
但关上灯也就什么都瞧不见了。
关了灯,谢凝趴在秦御怀里,秦御搂着她,两人都睡不着。
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放大。
谢凝能听到心跳声没出息的加快。
秦御温热的大掌轻轻搭在她腰上,克制的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心,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珍重的落在那里。
额心发烫。
谢凝下意识抬起头。
男人像是得到鼓励与邀请,俯身下去。
窗外月朗星稀。
医院的窗帘是统一制式的浅蓝色,星月光辉浅浅的透进来一层。
朦朦胧胧。
气氛粘稠。
细碎压制的声响从身旁不远处飘入耳中。
夏萱萱扯了扯被子,身子朝另一侧移了移。
可再怎么移,陪护床也只有一米二宽。
移到最边上,还是能听到那暧昧的
秦家四爷也太凶残了!
刚才开着灯还稍微收敛些。
如今关了灯,是要把凝凝拆吞入腹吗?
这么大动静,真把她当死的?
再者说了,这是免费能听的吗?
完全没拿她当外人啊。
刚被祁书墨打击个外焦里嫩的夏萱萱,没有半点磕糖的心思。
这秒钟恨不能双耳失聪!
然,耳朵是不可能突然失聪的。
而某大佬却是愈发的过分。
两人的气息都变得沉重
夏萱萱心塞的望着天花板。
p粉头到底造了什么孽?
要经历这样非人的折磨?
九月初正是秋老虎横行肆虐之时,今天白天室外的温度达到35度,到了夜里更显闷热。
高级p病房里,中央空调不间断的工作着,恒温24度。
可夏萱萱依旧觉得烦躁,闷热。
某两人就更觉得燥热。
谢凝被欺负得忍无可忍,把人推开,转过身留给秦御一个清瘦的背脊。
小姑娘气呼呼的样子,格外能勾起他欺负的欲念。
双臂穿过她的腰,从身后将人抱住,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凝儿,你真能磨人,我要被你”
最后几个字,密密麻麻的钻进谢凝耳廓。
分明很轻,却重重的砸在谢凝心尖尖上。
这男人
这男人
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不要脸!
老不要脸!
谢凝扭动身子,气急败坏的低喝:“放开,我要睡了。”
秦御怎么可能听话?将她搂得更紧:“嗯,睡吧,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谢凝气呼呼的闭上眼,不说话了。
男人心满意足的抱着她闭目养神。
今夜,某人注定无眠。
狠狠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自作自受。
翌日。
夏萱萱订了六点钟的闹钟。
天将蒙蒙亮就爬起来。
谢凝昨晚睡得晚,这会还没醒。
夏萱萱的闹钟只是震动,没有响铃,并且是放在她枕头下面的,吵醒的只有她一个。
至于秦御,昨晚压根就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