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励努力适应她的脑回路,拽着她的手不放:“你又帮了我,作为回报,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
她刚说完,肚子非常不给面子的嘀咕了两声。
场面就很尴尬。
严励低笑:“我饿了,就当陪我,我不按时吃饭要犯胃病。”
他只是尝试着提出请求。
从前和姚知雪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没这么说过。
但姚知雪根本不在乎。
只会轻飘飘的来一句“犯胃病就去看医生,跟我说有什么用?”
严励没报太大希望。
只是记得昨晚这女人很迁就他。
没准会同意。
温聆缩了缩手,没抽回来:“行吧,不过你先放开我。”
“抱歉。”严励松开她坐起身。
两人随意洗漱一番。
温聆开车,严励挑地方,选了一家浪漫的法式餐厅。
十三岁那年,她跟随父亲去了国慕尼黑,很少再回国内。
几乎每次回来,都是为了祭奠一个人。
她问过父亲许多次,那无字墓碑里的人是谁?
可每一次,都没有得到回应。
父亲只是让她磕头,让她祭酒,让她上香,却不肯告诉她,里面究竟是谁。
就连是男是女她都不知道。
一晃十五年过去了。
她平素吃得惯西餐,但其实更喜欢中餐。
不过来都来了,将就吧。
吃过饭,温聆按照严励提供的地址,把他送到一处公寓楼下。
下车前,严励不想她走:“上楼坐会儿?”
温聆莫名其妙的扫了他一眼,像是在看智障:“不用了,我还有事。”
其实她想说的是:大哥,我们很熟吗?
“那,以后还能联系吗?”
“大概吧。”
“留个联系方式?”
温聆定定的看了一眼,隐约猜到他在想什么,瞳孔缩了缩:“还是不必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了,不会在国内常住,大概不会见了。”
严励心脏一缩,眼尾下拉,没说话。
也不动。
像尊雕塑似的坐在那。
肉眼可见的满身丧气。
好似温聆给了他多大的委屈。
把他欺负狠了似的。
那场面,莫名像分手现场。
而且还是女的把男的甩了的那种。
温聆不太适应这样的氛围,下了逐客令:“你该下车了。”
严励垂首望着她,可怜兮兮:“你讨厌我?”
温聆最受不了他这幅样子。
她也说不准为什么。
总之他一这样,她就会诡异的心软。
分明统共也就见过三回而已。
却像是无形之中有什么看不见的波澜,将她和他推到一起。
不可控制!
不可抗拒!
温聆无奈,掏出手机,点开刚下载的国内微信,打开二维码:“扫吧。”
严励摸了摸。
裤兜里的手机没了。
昨晚在医院是温聆付的钱,刚才在餐厅是他签的单。
小病佬一脸不甘心:“我家有备用机。”
温聆捏了捏眉心:“你说你号,我加你。”
严励说了一串数字,盯着温聆加了他,方才肯罢休,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在他关上门的瞬间,温聆立刻打转方向盘,极速驶离。
严励:“”
这逃命的架势。
他有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