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上前去扶。
郑云堂喝道:“别扶她,端盆冷水来。”
郑家的保镖立刻打了盆冷水回来。
眼下是十二月中旬。
屋外零下四五度,冷风瑟瑟。
郑云堂接过冷水,把倒在地上装晕的阮凤霞浇了个透心凉。
医院里暖气融融。
可架不住自来水冰冷刺骨。
阮凤霞想装都装不下去。
冷得直哆嗦。
睁开了眼睛。
所有人都傻了眼。
郑云堂到底想干什么?
训儿子,要儿子去自首,用冷水淋老婆,这些是他们免费能看的吗?
夏萱萱和谢凝面面相觑。
就算祁书墨是郑云堂的亲儿子,郑云堂又为何要对阮凤霞大发雷霆?
这瓜怎么越来越让人吃不明白了。
完全想不通,夏萱萱再次看向林烨。
林烨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明白。
夏萱萱摸了摸鼻子,总觉得事情不是林烨说得那么简单。
阮凤霞从心里认定事情败露,也不敢寻求郑之遥的庇护。
素来最疼弟弟,最听母亲话的郑之遥,此刻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落在阮凤霞脸上的目光,淬了毒般阴鹜。
是这个女人毁了她。
毁了她半辈子!
她本不用背负商业联姻的枷锁,本该是郑家快乐无忧的小公主。
都是这个女人。
是这个女人害了她。
郑之遥恨不能扑过去掐死阮凤霞。
听到父亲要他自己挣钱赔给祁书墨,还要他去警局自首,又看到父亲对母亲那样粗暴,郑寰安慌了:“爸,您是什么意思?”
“别叫我爸!”郑云堂心脏泛起剧烈的痛:“我不是你爸,按照血缘上的关系,你应该叫我姨夫。”
夏萱萱又又看向林烨。
用眼神询问着什么。
像是在说:兄弟,你情报准不准啊?
林烨也很懵?
什么姨夫?
什么鬼?
他再度耸了耸肩,摇头表示他真的不清楚。
夏萱萱眨了眨眼。
迷雾重重。
还是看看再说吧。
郑寰安心上狠狠一沉。
愣在当场。
浑身湿透的阮凤霞突然发出一声惨笑,急中生智,倒打一耙:“郑云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对不起我。你和我妹妹,你是不是早就跟我妹妹做了做了苟且之事?”
阮家如今只剩她一个人。
她就不信,谁还能证明她不是阮凤霞。
事到如今,她没有别办法。
只能抵死不承认。
郑云堂冰冷的视线落在她惨白的脸上:“继续说,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故事?”
阮凤霞像是恶鬼般从地上站起身,羽绒服的衣角滴着水,冷得浑身发颤:“你还有脸来问我?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你是寰安的姨夫。那寰安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当年在医院,是你把人抱错了?你早就跟我妹妹苟且,以为寰安是你和她的孩子,你才抱他回来的是不是?你你真对得起我!”
直播间的网友们彻底捋不清了。
这到底是什么连环狗血大剧?
他们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郑云堂冷笑一声:“你果然很擅长编故事,你是不是还想说,书墨是你的儿子?”
被他看穿心思,阮凤霞眼神有一瞬的闪躲。
随即梗着脖子:“你说什么?书墨是我的儿子?”
她说着看向坐在一侧沙发上的祁书墨。
那张脸,简直跟她姐姐八分相似。
她朝着祁书墨扑过去。
夏家保镖接收到夏瑞霆的视线,拦住她。
阮凤霞泪眼汪汪:“书墨是我的儿子?书墨真的是我的儿子。你们让开,你们让我看看他,求求你们让我看看他。”
夏家保镖拦着不让她过去。
郑云堂没了耐心:“阮凤琴,你演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