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消失了,切口处只剩下鲜血淋漓。
在红光一闪而逝的瞬间,这位以血腥刑罚闻名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处刑人”,两只手竟被活切了去。
“啊!!!”巨大的惨叫充斥道路,此时,路明非的背后,道朗加图索扣动了扳机!
言灵圣裁!
这是加图索家第二执行官的枪法言灵,一旦打出子弹就能自动追踪!
子弹不仅能在空气中转向,甚至还能穿透大部分掩体,这种言灵开枪几乎必定命中!
然而,在道朗开枪的瞬间,整柄手枪竟在他手中分崩离析!
沉重的金属手枪一瞬间被截断,只留下肉眼无法捕捉的红色残影。
这是什么?这是他的言灵?道朗惊惧地后退,然而没有用。蛟龙般的红光极速扑来,如血盆大口般吞噬了他!
“啊啊啊啊”血花在空中飞溅,惨叫戛然而止。
道朗加图索战栗着倒在地上,无数血口缓缓开裂,将西装衬衣染得猩红。
这是什么言灵?道朗痉挛着,思绪因失血变得模糊。
如龙的红光飞旋一圈,最终回到路明非的右手之中。前一秒它还如狂龙般嗜血,然而现在,它竟主动飞回路明非手中,小猫一样温顺。
这不是言灵,也不是魔法,它只是一把沾染锈色的剑。
玛雷家的行刑剑。
在交界地的日荫城,路明非拔刀与嗜血的猎人对峙。那位猎人名为艾隆梅尔。
行刑剑的血腥艺术,在他手中绽放如花。行刑剑的每一次舞动,都将弱小的路明非凌迟而死。
那是数十次的千刀万剐,每一次死亡都让路明非遭受凌迟之刑。
无数次血战之后,强大的猎人终于倒在血泊之中。自此,这柄原属于行刑者家族的暴虐之剑,流传到了路明非的手中。
索菲娅以丧心病狂的血腥恐怖而闻名,然而,在交界地真正的血腥残忍面前,她所谓的恐怖刑罚,简直就像儿戏一样可笑。
她没见过风车村的舞女,也没见过摩恩城的火光。
斯蒂拉站在远处,看着这修罗地狱般的场景,牙齿止不住地打战,连瞄准都不敢。
满地都是鲜血和哀号,她的面色已经苍白了,紧紧攥着手里的枪不敢举起。
路明非提着行刑剑,哼着悠闲婉转的小曲,走向跪倒哀嚎的索菲娅。
“我听说,加图索家的第五军,以最险恶的鲜血艺术闻名,凌虐致死者不计其数。”路明非哼着小调,一脚踩上索菲娅喷溅的鲜血,“是这样吗,可敬的索菲娅执行官?”
“不不!”索菲娅惊惶地叫着,挪动膝盖想要爬走。“求您,求您饶了我吧!我可以把军团资金全交给您,不,不,军团的一切,一切我都能给您,求您”
“这么怕我干什么?”路明非蹲下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想不想活命?”
面对近在咫尺的死神,索菲娅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只能点头如捣蒜。
“回去告诉你们的代理家主,弗罗斯特加图索。”路明非的笑容依旧和蔼可亲。“不要再派可笑的执行官来试探我了,我杀你们,就像杀鸡。”
说完,他转身走开,不再理睬跪着的索菲娅。
“是是!”索菲娅跪在地上,对着路明非离去的背影拼命磕头,就像溺水的人捉住了唯一的稻草。被斩去双手固然羞辱,但只要能活命,那就比一切都重要!
只要她还活着,她就能回到她的军团,她就能重整旗鼓,她就能
路明非忽然松手。
“噗”红光再度一闪,索菲娅的胸口被行刑剑洞穿。巨大的血花炸开,索菲娅惊愕的表情被永远固定在脸上,她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尸体便被轰然钉死在柏油路上。
“虐杀无辜者,我向来以眼还眼。”路明非慢悠悠地伸手,行刑剑霍然回到他的手心。在收剑之时,路明非的外衣随风扬起,他巍立风中,犹如地狱之中的沐血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