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斯克林杰冷冷地看向安东,“那么你呢,你又能说出点什么?”
“我确实看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安东低头惊叹地看着笼子里的巧克力蛙,抽出魔杖敲了敲笼子,让它变形出一个缺口,一只巧克力蛙漂浮在他面前。
“是的,我感受到了,简直不可思议。”
巧克力蛙轻轻地飘荡在安东的手掌上,对着安东鼓动着脸颊和肚皮。
“小心!”蒙哥马利有些紧张,“这一批巧克力蛙都有剧毒。”
安东没有说话,只是右眼的五彩漩涡飞快的旋转起来,左眼泛起了湛蓝色的光芒,光芒弥漫了整个眼眶。
他轻轻挥舞魔杖,抵住巧克力蛙的脑袋,低声喃喃着,“真是有趣,它竟然有了情绪,让我来看看它有没有记忆或者意志……”
眼前半空中荡漾起阵阵涟漪,将他的一对双眼放到极大。
安东研究过巧克力蛙,他对这种类似于‘会动的手办’的魔法造物特别的感兴趣。
所以他十分确定,巧克力蛙本身是不会带有情绪的!
任何一种外加的情绪都会调动起魔力,而这种带有情绪的魔力,绝对会影响到巧克力蛙的变形效果。
除非……
它们在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拥有了!
“这很诡异。”安东皱了皱眉头,“它们没有灵魂,没有记忆,没有任何思想,没有任何意志,却拥有着如此浓烈的情绪?”
“什么样的情绪?”斯克林杰沉声问道。
“自我毁灭的倾向,却又求死不得的怨气,以及蓬勃的生机带来的本能的生命雀跃……”
安东抬起头看向斯克林杰,“这种原理跟我写在《麻瓜、狼人和纯血里面的‘祛除人体形变魔药’差不多。”
斯克林杰沉默了一下,“你可以说简单点,你那本书我看不懂在写什么。”
天见可怜,这种会让麻瓜哑炮变成巫师的办法,他绝对是用远超当年读书时的刻苦去攻读了,可惜,他依然看不懂。
哪怕他是如此优秀的掌握着一千种常用毒药的解药调配办法。
“您可以把它当做是一个恶咒,巫师吃下去后,因为这种不平衡的情绪影响自身,最终它们会撬动自身的魔力。”
“这时候,如果巫师本身的某些情绪跟它的情绪产生了契合共鸣,那完蛋了,它将彻底撬动巫师的魔力,将这个恶咒对着自身施展了出来。”
“噢”斯克林杰一脸若有所思地样子,瞥了眼蒙哥马利,眼睛微微一眯。
蒙哥马利连忙咽了咽口水,靠了过来,“嘿,安东,我还是不懂,也许你能说得再简单一点?”
安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们,撇了撇嘴,“一个被施展了诅咒的苹果。”
“原来如此!”斯克林杰恍然大悟,马上有止住了惊叹,“我是说,我早就想到这个了,很形象的比喻。”
“这样的话,桉件就很清晰了,有人对这些巧克力蛙下了诅咒,我想,应该是……”
“是玛丽。”来尔·卢平哀声大叫,走了过去,跪在地上抱着那头年长的白鹿。“噢,宝贝,我不知道,我误会了你,一定是你的情绪感染了你制作的巧克力蛙,梅林的胡子,你的心里一定难过极了。”
蒙哥马利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过来,“很遗憾,老卢平先生,我想我不得不这样做,将这头把食物变成剧毒的黑魔法生物带走,依照法律,它将会被判处死刑。”
“不!”来尔用力地抱紧白鹿,“玛丽只是一头陷入绝望的生灵,你不懂!”
斯克林杰拍了拍蒙哥马利,“年轻人毛毛躁躁的,我想我更会比较感兴趣,这头安弥多朵朵为什么没有死,又为什么会有旺盛的生机……”
“它本应该在三年前就死了,对吗?”
来尔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是……是的。”
斯克林杰的嘴角勾了起来。“我想请两位卢平先生,黑魔法生物防御领域的专家,跟我们傲罗办公室合作,好好的研究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也许,我能给这位……唔,名字叫玛丽对吧……也许我能放她一条生路,只要她不再继续参与制作巧克力蛙。”
“真的?”来尔的眼睛亮了起来,“噢,天啊,玛丽,你听到了吗?”
他擦了擦鼻涕和眼泪,摸了摸白鹿的脑袋,“回去吧,我会救你的。”
白鹿只是哀鸣着,“幼幼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