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已定,孙云鹤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蒙面人。
韩爌收到讯息,哈哈大笑“存义贤侄,孙云鹤那家伙怕死,已经完全听从我们的安排了。”
存义也笑着答道“叔父用面粉的药丸,孙云鹤竟认为是解药。”
韩爌点了点头,他对存义说道“本来这次营救计划,我还担心咱们的势单力薄,现在魏忠贤那老贼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中间出现了内鬼。”
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存义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告诉了驿站中的茂兰,只待他们这边成功后,就对指挥使府的那些马匹下手。
田尔耕看了附近的地图,路线中别的地方都不担心,唯独黑龙岗这个地方,两边都是险峻的山嶺,一条峡谷曲折绵长。倘若有强盗在此埋伏,堵住前后出口,那么自己纵是武功高强,也难以逃脱被杀的恶运。
想到这里,田尔耕一双贼眼乱转,他对众人说道“这个路线不妥,你们再寻个押解路线回京。”
众侍卫辛苦访寻的路线,就这样被田尔耕否定了。他们心有不甘,一起苦劝田尔耕。
可是田尔耕根本不听众人解释,他以这里恐有埋伏为由,坚持改变押解路线。
一旁乔装窥听的孙云鹤,见田尔耕改变路线,不由得暗暗叫苦。
这个狡猾的恶贼,想让他上当,真是太难了。
孙云鹤真是无计可施了,他心中一声叹息,自己的命就要终结。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当孙云鹤感到绝望的时候,田尔耕收到了魏忠贤下达的命令。信上要求田尔耕,即速将刘侨押解入京不得有误。
田尔耕知道时间紧迫,另择路线的想法看来行不通了。他将随行待卫唤来,从警告他们,不许向任何人透露行军路线,走露风声者杀无赦。
孙云鹤马上将田尔耕不日将抵达黑龙岗的消息,告诉了蒙面人。
存义韩爌二人,获知此消息,即刻到黑龙岗去埋伏。
田尔耕骑着追风驹,走在前方压阵,渐近黑龙岗的时候,孙云鹤悄悄放出袖筒中的血蝎雾放了出来。一时烟瘴弥漫,连同田尔耕在内,锦衣卫们全都倒下了。
蒙面人趁此机会,打开囚车,劈开镣锁。他拉着囚犯的手说道“兄弟,你受苦了。”
存义也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这个时候,一个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原来是孙云鹤。
他对蒙面人说道“我的解药呢”
存义答道“我们为了防止孙大人,解了毒会加害我们,那半颗解药我们留在客栈了。孙大人不妨去找掌柜。”
孙云鹤对存义说道“好个古灵精怪的小崽子,以后最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
存义笑着对孙云鹤说道“我也与孙大人想法一样。”
存义方转身之际,背后猛然中了一掌。他立刻口吐鲜血,趴在了地上,而蒙面人韩爌的后心,也中了一刀。他回身一望,原来是刘侨。
他指着刘侨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刘侨一声狂笑后,撕破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田尔耕面带狞笑地说道“九千岁深谋远虑,知道有人会救刘侨,所以将计就计,用假刘侨引你们自投罗网。杨衰,你去对付那两个受伤的,我要亲宰了孙云鹤这个叛贼。”
杨衰走到韩爌面前,举掌说道“受死吧。”
他方欲动手,一阵清雅的琴声响起,一个风姿绰约的书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杨衰大怒,举掌朝着书生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