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顺面颊含笑,尽显风度翩然。
文昭笑道:
“沈兄,你爱慕淑女,淑女未尝不对你倾心,只是淑女面皮薄,不愿意含羞承认。”
“你们佳人才子,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
“在场诸位谁不认同?”
“哈哈!”
四周顿时附和声一片。
“文兄所言甚是。”
“沈兄和毛淑女佳人才子,门当户对属实般配。”
“我也认为是天作之合。”
“妙极!”
“”
对于四周的附和声,毛苹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目光殷切的看着吴芮,吴芮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他张了张口,却是不敢说出口。
毛苹眼中露出一抹恼意,她捧起羽觞,直接在身旁的清水中洗了起来,一连洗了数遍,眼中的嫌弃之意不言而喻,而后灌满黍酒,将杯口对准了吴芮。
毛苹正声道:
“此酒敬吴君!”
“南山有鸟,北山置罗。念思公子,毋奈远道何?”
“朝树梌樟,夕楬其英。不仁先死,仁者百尝。”
“有虫西蜚,翘摇其羽。一归西行,不知极所。”
“”
说完。
毛苹便将黍酒一饮而尽,脸色顿时绯红一片。
这是一首表白诗。
女追男的思慕之情尽显无疑。
前面看到毛苹洗羽觞,他就暗道不妙,此刻听到毛苹念的诗词,脸色更是通红一片,心中又气又怒。
吴芮起身。
他拾起水中的羽觞,久久不敢回敬。
良久。
才叹声道:
“我知毛淑女心意,只是我已家道中落,現身居咸陽,也不知何時能出人头地,我自认配不上淑女,实在不敢接受淑女爱意,我不想让淑女陪我吃苦。”
“我”
吴芮用力握着羽觞,几近把酒杯给捏变形。
他想拒绝。
但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不是一个怯弱,更不是没有主见之人,只是在面对毛苹时,他实在鼓不起勇气,甚至连直面的胆量都没有。
毛苹道:
“吴君不是扭捏之人,一向敢作敢当,为何面对我,却变得如此怯弱?我陪你从鄱阳到咸阳,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
“吴氏的确家道中落,但我相信吴君的能力。”
“而我从不奢求荣华。”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绝!”
闻言。
吴芮满脸愤慨。
他从来没有那一刻,感觉自己这么无能过,面对心爱的女子,不仅不敢给出承诺,甚至都不敢正面回应。
他不是这样的人。
从来不是!
他用力捏着手中的羽觞,把杯中的黍酒一饮而尽。
红眼道:
“定不负相思意!”
“我吴芮对天发誓,此生定不负毛氏淑女。”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毛苹眼眶一红。
他为了让吴芮说出这话,实在是等待太久了。
而今得偿所愿。
泪水当即止不住的流下来。
吴芮直接跨过水渠,去到了毛苹身边,他伸出手,想把毛苹拥入怀中,却害怕唐突了佳人,一直怯怯不敢动。
最后。
还是主动靠近了毛苹。
柔声道:
“此生我定不负于你。”
见两人这亲密动作,文昭张了张嘴,安静的坐了下去。
沈顺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
他前面对毛苹这么示好,结果毛苹无动于衷,反倒对一个早就没落的贵族大献殷勤,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沈顺骂道:“这臭婢,分明早有了奸情,跟人私通,还在这戏耍于我,实在可恶可恨。”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啊!!!”
题外话
吴芮历史上这时应该是25了,不过剧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