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给我杀了他!”
“杀!!!”
秦落衡并无言语,只是持剑,迈步向黄景修走来,一步杀一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留情,所到之处,血花纷飞。
到这时。
剑已不再是剑了。
而是刀!
他双手持剑,只做劈砍状,十年的深山经历,他体力远非常人可比,以往没少跟凶禽猛兽打交道,加上了解一些医术,因而出手直击要害,剑剑致命,出手之凌厉之快速之狠辣,世间罕见。
望着眼前这血染衣袍的青年,正面无表情的朝自己走来,黄景修眼中的怒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他害怕了。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
战场上,他从没有胆怯过,但见到这杀神,他心中一阵胆寒。
因为他切身的感觉到了。
自己真的会死!
黄景修暗自朝后面退了几步。
他已经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冲动,为什么没有先了解清楚情况,他若知道秦落衡这么勇武,定然不会这么冒失的前来,至少也会多找数十人帮衬。
不然何至于此?
秦落衡没有任何停步,他的身后是满地尸体。
杀到这时,这些隶臣也害怕了,虽然他们人数占优,但却不敢再主动上前了,只是举着棍棒围着秦落衡,眼睁睁的看着秦落衡向前,并不敢出手阻拦。
见到四周隶臣退缩,黄景修脸色大变。
怒骂道:
“你们干什么?”
“还不快给我拦着。”
“快,快拦住他,别让他过来,快!”
黄景修已紧张的破音了,只是四周的隶臣真被杀怕了,即便看到秦落衡手持的短剑已砍钝了,但依旧畏惧不敢上前,只是围着,秦落衡每向前走一步,他们便下意识朝后退一步。
须臾间。
秦落衡距黄景修只有数步之遥。
黄景修面色怒红,愤怒的盯着四周的隶臣,面色狰狞到了极致,仿佛要將這些人生吞,他怒骂道:“你们這些该死的贱仆,快给我拦住,拦住啊!”
不过。
四周隶臣依旧毫无反应。
沓!
四周安静了。
前面咆哮如雄狮的黄景修,这时安静了下来,因为秦落衡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那染血衣袍上散发的血腥气几乎扑鼻,他用力的紧了紧手中的长剑,眼中露出一抹森然的杀意。
黄景修深吸一口气,紧张神色放松不少。
他紧紧盯着秦落衡。
狞笑道:
“小子,你以为老夫会怕你?”
“老夫十几岁就上战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若是想欺老夫年迈,那你是打错主意了,大秦锐士,何须一战?!”
“殺!!!”
说完。
黄景修便主动向秦落衡攻来。
只是他实在太老了,虽有些架势,但动作太慢了,只听到铛的一声脆响,黄景修手中的长剑便被斩落。
下一息。
秦落衡的剑落到了黄景修颈脖上。
感受到颈脖上传来的温热触感,黄景修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身子微颤,脸色难看到极致,眸间只剩森然的恐惧。
他惊恐的张开嘴,楞在原地,却不知该说什么。
秦落衡如松一般站在原地,刚毅的面庞,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黄景修。
他沙哑道:
“子不教父之过。”
“往日种下的恶因,结下的今日恶果!”
“你该死了!”
说完。
秦落衡便毅然决然的挥剑。
这时,宅院外响起一道急促的喊声。
“秦落衡,住手!”
闻言。
已绝望的黄景修,当即面露狂喜。
他疯狂的扭动身姿,以期能博得一点活命机会。
他还不想死!
秦落衡目光一沉,他自然听出了说话人是谁,正是狱衙的华聿,但他不可能停手,也停不了手。
秦落衡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戾色,挥剑的速度又快上三分。
唦!
就在华聿冲进来的瞬间。
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