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暗自翻了个白眼:“我是在问你,五姓七望有嫡子在没有?或者有管事在也可以。”
长孙冲摇头:“那道没有。”
“没有你紧张个什么劲。”
李承乾有些泄气,觉得长孙冲完全就是小题大做,自己吓唬自己。
“表兄,不是我说你,以后你这性子得改改,别什么事都吵吵把火跟天塌了似的,几个五姓七望的旁支子弟别说没那么大的能量,就算他们能够调动家族的资源,想要让我赔到当裤子,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
有一说一,李承乾并不认为自己弄本书出来,就能引得五姓七望集体跳出来喊打喊杀。
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既不伤筋动骨,也不触及几大世家的根本利益,五姓七望如果连这点城府都没有,估计早就让人灭门不知道多少次了。
至于几个旁支的小子跳出来瞎咋呼,只要你不跳到老子面前来,爱咋咋地。
安慰了长孙冲一番,又被长孙冲从自己这里骗走了一些糖果,西池院重新恢复了岁月静好。
长安平康坊杏花楼。
六七个衣着华丽,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正聚在一起享受着美妙的人生,金樽美酒,佳人在怀。
对于长安城的纨绔来说,这是常态。
酒至半酣,几个年轻人中的一个提酒:“来,诸位,祝我们这次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附和声中,酒到杯干,纨绔们哈哈大笑,另外一个年轻人再度提酒:“今天还要多谢诸位兄长捧场,我王岩敬大家一杯。”
“王兄何必如此见外,我们几大家族同气连枝,向来都是一体,东宫那位惹了你就是惹了我们大家,不把他整的鸡毛鸭血,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在长安城混。”
“承业说的对,不给他几分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美酒入喉,酒精上头的年轻人开始变的忘乎所以,言语也愈发放肆起来。
但也有人对他的观点持怀疑态度,荥阳郑氏的郑如释转着手里的杯子,有些不确定的道:“万一这次咱们失败了呢?五百贯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就算是咱们几个人合力分担,拿出这些钱来也有些吃力。”
范阳卢氏卢承业:“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五百贯是按照东宫那位太子爷所印的那部笠翁对韵的发行价,这可比咱们自己印书的价格少了六成还多,只要书印出来,不管怎么卖咱们都是赚。”
郑如释依旧有些担心:“那万一书没印出来呢,如果那位觉得亏钱亏的太多,直接放弃怎么办。”
“如释,咱们可是签了契约的,日期到了拿不到书,正好可以理直气壮的去大理寺击鼓鸣冤,到时候那小子更不好收场。”
“是这个理,无论如何东宫那位这个亏都吃定了,不想倒大霉,他就只能硬着头皮亏钱帮咱们印书,他不是刚刚从陛下那边要到五千贯么,不把他这笔钱坑完,这事就不算完。”
“哈哈哈,王岩兄这是要斩尽杀绝啊,如果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真的把那五千贯全都拿来印书,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吧。”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是他先搞事的。”
王岩冷笑着:“如果他把那个什么笠翁对韵价格定得高一点,我们家的书局怎么可能被人骂成黑心商人,既然他李承乾挑衅在先,那就不要怪我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