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大军步卒居中,二百骑兵左右分列,阵前秦宜在扬州牧大旗之下举目遥望对面,暗自沉思。
显然,秦宜心里在算计什么。
秦宜为何不再故伎重演,让阎象出马招揽?
无他,庐江太守兵马在手,职位太高,让阎象出面招揽根本不起作用,何必做无用功。
对面的庐江太守刘勋也在观望,目光直视大旗下的那个年轻武将。
呵呵,原始是个毛头小子,能坐上扬州牧恐怕内有隐情吧,难说是不是买来的?
不怨刘勋不相信,州牧的官职非常高,没有一定资历怎么可能被朝廷委任,秦宜也不过二十几岁,又不是知名人物,实在太没道理。
刘勋还在疑惑之中,对面秦宜策马向前走,喝道:“对面可是庐江太守刘勋,扬州牧秦宜在此,何不快快迎接!”
庐江太守刘勋自不会畏惧一个毛头小子,策马出列,与秦宜一般无二缓缓前行。
“哈哈哈,本太守孤陋寡闻,从未听说有什么扬州牧,谁知道你是否假冒扬州牧出来招摇撞骗?再说了,庐江乃袁家治下,就算你是真的扬州牧,恐怕也没有人买账,凭什么让本太守迎接你?”
庐江太守刘勋也是老谋深算,一席话撇得干干净净,无论秦宜是真的扬州牧,亦或是假的扬州牧,在庐江治下都不会被认可,让秦宜的算计落了空。
秦宜大怒,喝道:“大胆刘勋,这里可是大汉天下,袁术已经被刘备剿灭,难道你想当反贼吗?”
刘勋反唇相讥,喝道:“哈哈哈,天下的反贼多得是,你为何不去征讨?倒是有胆跑到庐江这里撒野,本太守可是名正言顺,不似你这般假牌货色,到处招摇撞骗。识相的话,哪里来哪里去,否则,本太守说不得要剿灭你这个骗子。”
“哈哈哈,无知刘勋,竟然污蔑本州牧是假冒的,难道不认识朝廷官印吗?”秦宜当然知道刘勋是在蛊惑人心,那就用事实说话,左手高举扬州牧官印,以此来动摇对方阵营。
秦宜一直没有停下,战马缓缓而行,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拉近了距离。
此时,刘勋已经脱离自己身后大阵足有数十步远,看到秦宜继续往前走倒也没有在意,只不过心中犹豫自己是否停下来。问题是若自己停止往前走,似乎落了下风,心想,自己走慢一点,诱使对方再往前一点。
刘勋这样想没有错,他受秦宜启发,若对方远离自己阵营而靠近自己一方,倒霉的是他,只要他秦宜越过了中心位置,自己一招手让手下战将杀掉这个假冒的扬州牧,岂不省却了许多麻烦嘛。
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各自算计对方,剩下的就看谁算计的好。
“有官印啊,那也得拿来让本太守看看真假,这年头骗子太多,不得不防啊。”刘勋心中暗乐,小子,你有胆继续往前走,最好把大印送到本太守手里,老子必会让你有去无归。
看着秦宜慢悠悠往前走,刘勋心中暗想,到底是年轻人,在本太守面前还太嫩,难道不知道江湖险恶,到处都是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