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霓认为李思思上升层面,是把简单的问题故意复杂化,不利于解决问题。可李思思依旧认为这就是婚姻关系中最根本的问题,还说自己是看太多而想得太透彻。
窦霓直问:“你们吵过?”
李思思转着手中的吸管,说:“没有。”
窦霓无语:“没有为啥瞎操心。”
李思思强调:“正因为没有,他又跟闷葫芦一样,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啊!我跟他根本不了解,他爸妈我没见过,他发气脾气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怪癖,什么缺点,什么感情史我都不知道,万一他会家暴,是个懒鬼,还喜欢赌钱,我怎么办?又不像你,恰恰遇着只小绵羊,任你捏扁搓圆。”
窦霓没好气道:“那你也找个成都的撒。”
李思思摇头:“成都男人太好欺负了。”
窦霓想起暗戳戳使坏的高子瑜,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意大的很呢。”
窦霓实在不想回家,难免要对李思思交代事情经过,这才将在她晋升的节骨眼上,高子瑜心血来潮要孩子的事情说了。
李思思认为,主要还是高子瑜没本事,所以窦霓才想堕胎。人家那些想怀怀不上的女人,宁可要孩子不要老公呢。
窦霓开始反思,觉得高子瑜也不是没本事,只是还没沉下心来做事罢了。而且,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高子瑜的照顾,要是离婚,最不好过的可能还是她,要是找不到个和高子瑜一样好的人,她可能还会后悔。
李思思瘫在椅背上,说:“看,一天一个恐婚小技巧。”
言下之意,身边的人找她吐槽当知心姐姐,加剧了她对婚姻的恐惧。
窦霓早都对李思思这种吐槽习以为常了,细想自己似乎并没有对高子瑜有多少不满,只是不想要孩子而已。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去医院流产。她怕抽不出时间来,孩子赖在肚子里越来越大。
窦霓想住在李思思家里,熬过这段繁忙的时光,悄无声息的去医院做流产手术。
李思思认为,只要窦霓想清楚,她就陪窦霓去,还警告窦霓千万别去吃药流产。大学时候,她见过同寝室的同学,因为和男友分手流掉孩子,又不好意思去医院,结果一个人蹲在厕所里蹲到晕倒,流了一地血,把她吓坏了,至今都有阴影。而且,最后那女生还没流干净,最后还是去医院刮宫,既花了钱还白白遭罪。
这事窦霓听李思思说过很多次,听起来都怕,况且她还特别怕痛,就更不敢轻易尝试了。
窦霓已经和李思思说好同住,结果高子瑜又打电话来。
高子瑜回到家楼下,不敢一个人上楼,还是想窦霓回家。可窦霓说今天不回来,再打电话就翻脸,高子瑜便退而求其次,要和窦霓对口风,忽悠住家里的两个老年人。
李思思贴到窦霓电话边,窦霓没好气说:“那你说我在李思思家里赶方案啊!”
高子瑜说:“可老婆大人,我也能做方案啊”
窦霓无语:“那你说我帮思思赶方案啊!”
高子瑜说:“可思思姐更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