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法律服务办公室内谁的工作积极性最高,当然是非张大忽悠莫属。原因很简单,实习律师只有生活费,没有工资,更没有提成,做多做少都一样。
要不是所里给大家排班,要求实习律师来法律服务办公室坐班“接客”,没有几个实习律师会愿意在这儿浪费时间,在他们看来与其坐着跟人磨嘴皮子还不如多跟律师跑几个案子,开几次庭呢。
所以每次客户进门,都是张大忽悠开口,其他人都是等着,只有当张大忽悠忙不过来时,才会出手相助。这样一来张大忽悠赚取案件提成的机会大大增加,她自然心里高兴,也乐得如此。
熊猫眼看了一眼张大忽悠,然后眼神扫过一旁的潘金莲,最后落在了王川身上。
王川正在忙着帮牛主任审合同,突然眼前人影一晃,熊猫眼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
王川抬起头,看向熊猫眼:“您好,您想咨询哪方面的法律问题?”
“我要离婚!”熊猫眼低声道。
“您说说情况,你们为什么要离婚?”王川顺口问道。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说着,熊猫眼双手用力在自己写满无奈的脸上重重的抹了一把。
“请您详细说下情况,我好为您提供法律服务!”王川点了点头道。
“我跟我媳妇是闪婚,当时我觉得她漂亮又会说话,她觉得我人挺好,工作又稳定,认识不到一个礼拜我们就领了结婚证。
我家住在鲁省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她家是帝都远郊的。我爸妈琢磨着儿子娶个帝都的媳妇,以后生个孩子考学啥的应该比在老家容易些,至少竞争压力没那么大。说出去也好听,就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我爸妈把半辈子的积蓄都掏出来了,又贷了点款,在石景山买了一套二手房,当作我们的婚房。
我是做的,每天享受着九九六的福报,生活作息不规律,还经常出差。她在企业做会计,事情不多,每天除了上网看电影就是跟着几个所谓的闺蜜逛街购物。
一开始,我们关系挺好的,但是过完蜜月后回来,她就开始变了,变得特别爱攀比,爱慕虚荣。
我只要一下班回到家,她就开始跟我磨叨,上个月谁谁买了个钻戒,上周谁谁去瑞士滑雪了。那意思就是人家有的她也得有,人家去过的地方,她也得去,要不就没面子,没法跟人家一块玩。
我劝过她很多次,我们家是什么情况啊!两个上班的工薪族,还有一屁股房贷,平日里不缺吃喝,小日子还算过得去。
再看看她那几个闺蜜,不是挣两个花三个的主儿,就是傍大款吃青春饭的,哪有一个好东西,一群败家娘们,我就纳了闷了,这有什么可比的!”熊猫眼越说越来气,说完口中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一旁的潘金莲装作很忙的样子,其实不过是在有一搭无一搭的浏览网页,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偷听熊猫眼诉苦上。
听完熊猫眼的话,潘金莲急忙想了想周围的朋友,自己身边还真没有傍大款的朋友。原因很简单,她身边的朋友都有些家底儿,本身就是大款。当然律所的同事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