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也不再看鸣人,自行站了起来,跟着达兹纳和小樱,自鸣人身侧走了过去。
鸣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小樱的步子迈得有些艰难,但在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时,她终于忍不住三步并作两步扑了过去。
她呆呆地望着浑身扎满了千本,无声无息地躺倒在地面上的佐助,两腿一软跪倒了下来。
阿萱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有些颤抖地伸出手,小樱挣扎着,迟疑着,终于还是触到了佐助已经冰冷下来的皮肤,水汽氤氲了碧色的双眸。
“好冷啊……”她喃喃地道,“果真……不是幻术啊。”
“想哭就哭吧……”达兹纳的声音也暗含痛苦,“不用考虑我了……”
“我以前在忍者学校的时候,总是考满分……”小樱抚着佐助冰冷的脸,似是在自言自语,“上百条的忍者心得,我都可以记住……所以每次写答案我都很得意……”
“在某一天的考试中,出了这样一道题目,请回答忍者心得第二十五条。我就像平常一样,很自信地写下了答案:「身为忍者,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流露出真感情,要以任务为第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掉下眼泪」……”
小樱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忍不住扑在佐助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这就是忍者吗……”达兹纳有些不忍地偏过了头,“实在是……太……”
而阿萱呆立在一旁,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究竟……是为什么?我的亲人……总是一个一个的离开我……”
“……阿樱,你好重啊……”
微不可闻的声音让小樱的动作在一瞬间凝固,然后,她猛地扑上去抱住了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一滞,然后忍不住惨叫出声:“哇啊啊啊啊啊啊!”
“啊!”小樱这才想起佐助浑身是伤的事实,连忙松开手,“对……对不起!”
“呼……”佐助松了口气,吃力地撑着地面起身。
阿萱呆呆地看着佐助吃力地支撑起身子,如梦初醒一般踉跄着奔到了佐助身边:“佐、佐助……”
“别露出那种白痴一样的表情……”佐助的脸色很苍白,却还是用着轻松的语调,“鸣人呢……还有那个带面具的家伙……怎么样了?”
“别动!”小樱立刻紧张地扶住佐助,“鸣人他没事……而那个戴面具的少年已经死了……”她有些疑惑地回望一眼,“说起来……那个少年和阿萱长得好像……”
的确,如果忽略发色和眸色,只看五官的话,那个被再不斩称作「白」的少年,面具下的真容和阿萱至少有六七分的相像。
“和我长得像……?”阿萱愣愣地重复了一遍,神情有些恍惚,“他也会雪之族的冰遁术……我们两个身上本就有同一个家族的血……”
“还有鸣人、鸣人原来说过的那个人——”她有些失魂落魄地道,“就是他吧……我居然忽略了这么多细节……”
佐助和小樱愣在了原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白……真的是阿萱的血亲?
两个人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对视一眼,然后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相同的信息。
照那两张脸来看……他们的血缘关系……恐怕还不是一般地近……
“我……”阿萱贝齿轻咬,目光很快地坚定起来,“我要救他!”
两人都闻言愣住了,半晌,小樱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那个少年已经……”
“没关系……”阿萱垂下眼睑,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我可是个宗家的天华啊……这种事,根本不算什么。”
过去每每来不及珍惜便已失去,这一次,绝不会放手了。
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