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一猜你这只知修炼的木头桩子就不会关心再过一月便是妙音阁本代行走下山的日子了!”
“妙音阁?可是那个修行音律之道的宗门?”钱姓公子好奇问道。
“提到妙音阁,想起的居然只是这些?”那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平日里难道不会关注些八卦轶事么?”
钱姓公子木木的摇了摇头,“在下还真未关注。”
这时,另有人接话道:“那钱兄听没听过化蝶仙子的大名,她便是妙音阁上一代的行走!”
他这才恍然大悟道:“化蝶仙子我自然是知道的,我还是听着她的歌长大的,原来竟出身妙音阁嘛!”
那人提起酒壶灌下了半壶美酒,方才压低声音说道:“妙音阁历代行走皆为才貌双全的女修,而且行事最为风流无束。”
“想那化蝶仙子裙下,不知臣服了我东海多少年轻俊杰。”
“现在终于轮到与我等同辈的妙音行走下山,说不得诸位还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呢!”
他摇头晃脑,醉道:“你说,这是不是大事!”
钱姓公子为人有些木讷,被这醉酒之言说的脸色通红,一时答不上来。
东海之地,风气开放,如此言论,虽说对妙音阁以及化蝶很是冒犯,可只要不传入当事人耳中,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妙音阁的天下行走,走的便是偶像路线,哪能不被人议论呢。
当然,这人的同伴还未醉到这个地步,连忙把他拽了下来,道:“丰兄却是醉糊涂了。”
“哈哈哈,我可没醉,我等也算是一方俊杰,怎么就没可能吗!”
话音未落,一道无形气劲横空划过,将他的发冠割了下来,露出透青的头皮。
阵阵寒意从头顶传来,一下让他从醉酒中醒了过来,满脸骇然的四处巡视。
“好了,不用找了,是我。”一道清朗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看到了一位长发披散,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拿着一个酒葫芦,肆意的向口中倒灌。
被劈的那人捂着脑袋,面色惊恐道:“上上清,樊樊湘!”
来人正是此次百城大比,衍法境的魁首上清樊湘。
“这一剑给你留点记性,下次说话注意一点,化蝶前辈可不是尔等能妄议的!”
随着樊湘慢慢走了下来,那几人越发吓的两股战战,几欲跌倒。
他走过那个钱姓公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很有品味,我也是化蝶前辈的歌迷。”
不待他回答,樊湘又怒目圆睁的瞪向剩下几人,斥道:“还不快滚!”
那几人如获大赦一般,屁滚尿流的跑向了门外。
“又是一位老熟人啊。”唐缘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着樊湘。
这位在前世也是赫赫有名,是上清未来几千年的排面弟子之一,在唐缘未晋魔君之前,也算是一个对手。
而且,两人在今生也见过面了,樊湘曾随上清的元神去了北疆螭吻梦境。
在前世,他便是自螭吻梦境中崛起的几人之一,真阳灵宝镇海镜在他手中,不知镇杀了多少上清之敌,为他创下了赫赫威名。
不过,现在镇海镜正躺在自家洞天中汲取灵气,慢慢恢复,不知道今生他还能否和之前一样,那么顺利的崛起。
接连听到了两个前世同辈的消息,唐缘感到熟悉的同时,又有些陌生。
不知道这次重新改道的河流,将会流往何方,流至何处,是否真的能冲破既定的终点。
又过了半个时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空盘空碗,两人都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才来吃的,此刻自然是怎么尽兴怎么来。
直把那小伙计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酒足饭饱之后,唐缘便带着小狐狸离开了酒肆。
虽然接连碰到了寒希,樊湘。
但他还真不是为了这几人而来的,反是为了刚才被吓破胆的纨绔世子们。
他们的身份背景,大多与寒家相差无多,是祖州本土家族,但与寒家不同的是他们都是云梦阁一手扶持起来的。
所以这几个纨绔弟子,平日里倒和唐缘的几位老熟人有些关系。
或者说就是风笄那群五帝世家子的小跟班。
叶城的他化自在念无意间发现了几人的踪迹,上次只来得及杀了他们长辈真仙,让这群小鬼逃得了一命。
这次又送上门来,唐缘可不会再客气了!
若想让东海乱起来,还有什么比这些尊贵又一无是处的纨绔死掉,更合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