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清不屑地勾了勾唇,眼里笑意未明,“哦?五百两?你媳妇的命还能坐地起价的?”
这林通果然有问题。
“别废话,俺跟你说钱,你别跟俺提俺媳妇,俺就问你给不给?”林通不耐烦道。
他今儿前前后后花了二十两了,要是不能从这女人身上把钱捞回来,自己就亏了。
“我一个农妇,哪来的五百两给你?”苏暮清笑着反问。
还真是脑子有病!
五百两?亏他说得出口。
林通冷哼一声:“你别以为俺不知道,你给人看病攒了不少钱,大江又在县里干活,你俩肯定有钱,你还认识县里的老爷夫人,每个月给五十两,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就算不是难事,我为啥要给你?人又不是我杀的。”苏暮清风轻云淡地瞥了一眼。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通气急败坏,他完全没想到这女人都到牢里了,还这么不怕死。
“我不喜欢喝酒。”苏暮清抿嘴一笑,美目之中眼波流转,“不如你告诉我,是谁动手的,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啊,赏你一个铜板花花也成。”
“俺不知道。”林通咬咬牙,底气却是不足。
“是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还是人就是你杀的?”
“俺才没有杀人!”说完,他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上面签字画押,俺保证等会儿你就能离开牢房。”
闻言,苏暮清嗤之以鼻,没再理会。
她要离开这里,用得着听他的?
不过看他这样,就算人不是他伤的,他也肯定知道是谁伤的。
见状,林通接而恐吓道:“这牢房的老鼠饿得不行的时候就会吃人,特别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还有同一牢房的男人,每到晚上就会兽性大发,到时候可没人管你。”
苏暮清给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自保的本事,她还是有的。
她能伤人,也能救人。
谁敢动手,她自然不会客气。
眼看着一盏茶的功夫快到了,林通干脆就威胁道:“你要是不签,你信不信你的家不得太平?”
“你不怕死,可以碰一下他们,看大江会不会把你大卸八块。”苏暮清讥笑道。
真是笑死人了。
以为她是寡妇带娃好欺负呢?
忘了还有大块头在是不是?
“你”林通话语一顿,想到江君易那张脸,不禁害怕地吞咽口水。
狱卒这时正好过来。
林通咬牙切齿收起手中的纸,恶狠狠道:“等着瞧,别说俺不给你机会。”
苏暮清面不改色地看着林通那张丑恶的嘴脸,“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你可以走了。”狱卒看了林通一眼,押着苏暮清回牢房。
林通气愤地走出牢房,朝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走去,一道黑影出现在树后面。
他刚走到树下,清脆婉转的声音传来:“林通,事情办得怎样了?”
“没辙了,啥办法都试了,那女人说啥都不肯签字。”
“你咋这么没用啊你说,现在咋整?”
“俺先回村将俺婆娘下葬,死无对证,也能再关她几天,到时俺再去让她签字。”
“成吧成吧,我也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