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云霞叫晨光点亮,正如此时刻何青萝脸上醉透的红。
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温柔风情,何青萝的肩膀微耸,睫毛不住的颤抖,许是那怀抱太过有力,又或是心头几分醉意,她喃喃着又靠近了几分。
只轻轻的一下,柔绵而惊悸,心动且流连。没有疾风暴雨,却带着万般柔情。
闻人抚着怀中人的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该是给这份斯文暖成了水儿,连取血时何青萝都没再闹过,睡的格外香甜安静。
爱都是自私的吧,闻人不知今日为何那般把持不住自己,忍不住想抱住她,忍不住想吻。到底是心疼她的无助,还是安抚自己藏匿在心底的懦弱。
时光平静的点滴行走,等来的是街角繁华声,留下的是不经意的风。
日照三竿,酒意终是散了去,何青萝眯缝着双眼,只觉颈肩一阵疼痛。她轻吟出声却惊动了身侧熟睡的男人,怕是睡梦中的下意识,闻人伸出手将她抱紧。
浅吟声戛然而止,就连呼吸仿是都停了一拍。何青萝眼睛猛地睁大,她触了下那人的厚重的手臂,不想却给抱得更紧。
她的背贴在那人的胸口上,耳边均匀吐出的热气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真真实实,她和个男人同床睡了一夜。
看来以后当真要把酒忌了,实在是耽误事。她这脑袋昏昏沉沉的,隐约想起昨个有人来楼里闹事,好像还亲了谁……不过话说,这人是谁?又是如何进来的?
“喂,你个死流氓,赶紧给老娘起来,敢吃我的豆腐,活的不耐烦了?”
何青萝挣扎着从那怀抱里挣脱出来,对着身边人就是一脚,将他一个骨碌踹了下去。
“哎呦,娘子你这翻脸不认人呀,别闹,昨夜陪你折腾了半宿,实在是累的很。”
“闻人?”
何青萝麻溜坐起来,看自己衣物健在这才算安了心,方才受了惊吓,她还没来得及看那人的样貌,不过想来也是,她楼里的规定,也没谁能随随便便在这里住上一夜不被发现的。
闻人揉了揉太阳穴,干脆不起来了。就昨夜那般折腾,大伤小伤受了一堆,铁打的身子骨也熬不住啊,哪怕躺在地板上也能睡死过去。
“闻人你还果真是个死变态啊,尽然觊觎本小姐的美貌,偷偷潜入我的闺房,对我做了不轨之事。”
“大小姐,你省省吧。你都是我的了,还有啥好觊觎的,再说美貌你也得有呀。”
“你怎么愈发的不知羞耻,哪个是你的了,与你度过一夜,若传出去,我女儿家的名声就全毁了。”
地上的人活动了下筋骨,刺溜一下便起来,一个闪身已经到了何青萝的面前。
“我娶你。反正你的名声本就也没好过,只有我敢要你了。”
闻人的眼突然靠近,似含着笑,随即又躺倒在床上。何青萝叫他噎住,眼睛眨的飞快,一时竟什么也说不出了。
不知怎的,原本的惊吓害怕在听到闻人声音的一瞬消散了不少,那是一种盲目的信任,是庆幸,是欣喜,更或是一丝丝缠绕眼角的期待。
“我倒没想过你喝醉是那般模样,娘子死抱着人家不放,弄得我都有些害羞了呢。”
闻人将头埋在被里,声音慵懒沙哑,能将人的魂儿沟去。何青萝这么一闹,他倒是也睡不进去了。
“你胡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