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如此早会的董旻和董璜,听着几位人类高质量男性的一番谋议,顿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以前只知道欺负人、逞威风很有乐趣,没想到人家玩得才叫变态!
淡淡只言片语,便是一场阴谋随意聊聊,把人买了不说,那人还得乖乖听话、主动登门道谢。
这番新奇经历,让他们感觉如肯尼迪坐敞篷车脑洞大开!
“叔,叔父”董璜此时便看看董卓,又看看李儒:“郎中令,你还有没有对付那个钟繇的法子?”
李儒淡淡一笑,拱手向董卓道:“上次会面,太尉提出宽厚量刑一事,钟元常已颇有好感。若太尉能再提出一些见解,必会倾心以待。”
说完,自矜地捋了捋打理很整洁漂亮的山羊须,又神秘道:“而且,属下还探查到钟繇有一桩癖好。”
“癖好?”一听这个,董卓当时就兴奋了。
李儒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收一收老董的情绪:“太尉莫要想多了,钟元常不过酷爱书法,尤对蔡伯喈字帖极为仰慕。”
“他与蔡伯喈交情不深,太尉却与太常私交甚笃,若能在其间穿针引线,再令蔡太常让渡两副字帖”
“字帖啊”老董顿觉索然无味,怏怏摆手道:“老夫知道了。”
但话说回来,李儒这计策也是很高明的:投其所好、对症下药,最是能迅速拉进两个人关系,让其将自己引为知己。
再加上司马懿、贾诩两人的计策,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老董设身处地想了想,幸好钟繇不是个女的,否则都可能非自己不嫁。
“如此一来,想来元常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儿了,三位辛苦,干得不错。”至此,老董满意点头,随即大袖一撩:“来,接着下一个话题。”
准备起身告退的众人闻言,反应很是泾渭分明。
董旻和董璜闻言,当即麻溜儿地又坐了回去:他俩现在真真儿觉得这几位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呆在这里的。
司马懿、李儒、贾诩这三位,却看着兴致勃勃的老董,有些愁眉苦脸。
不料,老董随后的语气便沉厉起来,看向李儒道:“何颙之死一事,查出来了么?”
李儒当即面色一垮,郁闷道:“太尉多想了,何颙身死一事只是个巧合。绣衣使已仔细彻查了廷尉牢狱之人,得出结论何颙的确乃忧惧而亡,背后并没什么阴谋。”
“真只是个巧合?”
老董还是有些被害妄想症,总觉会有刁民要害朕没办法,历史上董卓经历过两次刺杀,而且第二次还是专业级的灭爸同志,还得手了。
“真的只是巧合。”
李儒轻言安慰,道:“上次酒宴太尉也看到了,何颙为人自矜狂傲。可见到吕中郎手刃那些死士后,又骇然胆丧。”
“也是,这种人一般很容易走极端。”
老董这才有些安心,道:“没事儿的时候就天老大他老二,一颗闷骚的心时时刻刻跳不停。真出事儿的时候,又觉天崩地裂、终究是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最主要的是,这家伙被董卓收监后,还真在狱中忧惧自杀了。
如今情况跟历史差不多,他还是忧惧身亡,有问题么?
没有问题。
“嗯,继续下一个话题。”老董听完,又看向李儒道:“让你找的那人,有消息了么?”
李儒脸色更垮,道:“那人在青州东莱郡,咱绣衣使才初具规模,手还伸不了那么长。更何况太尉要求的不仅仅是打探,而是绑架啊。”
说完,神色更幽怨了,道:“太尉,明明公车征辟就能搞定的事,为何偏要让绣衣使去绑架?”
“哼”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老董就生气了:“老夫迟早要宰上几个士大夫,煞煞他们的臭脾气!”
“也不知谁弄起的风气,惯得他们毛病。朝廷一征辟便不应,士林还传为美谈,以致人人效仿、沽名钓誉!”
然后看向李儒,回到刚才的话题:“老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征辟也好、绑架也罢,反正把那人弄到洛阳来!”
“唯”李儒只能无奈点头。然后与贾诩、司马懿对视一眼,等待下一个话题。
不料老董此时却默默闭上了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众人见状,也不敢叨扰。
随后,老董又忍不住睁开了眼,看向他们失望道:“你们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没看到会议已经结束了?”
“咋滴,知道老夫府中的伙食好,就想着赖着留下吃中饭?你们手头儿上,难道都没活儿了?”
贾诩、司马懿、李儒三人再度对视一眼,估摸着在考虑:要是咱仨一起上,能不能干掉这贱胖子?
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