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允诚,乖乖束手就擒,某保证下手会轻一些!”
纵马驰骋而来的吕布,所向披靡杀散眼前的士卒,给了鲍信一个十分友好的投降条件:“不记得那箭是谁射的了?有骨气的话,就让某家来擒了你!”
一听吕布如此卑鄙,张辽更急了激将道:“不错,那一箭的确是张某射的,汝弟也在某手中!”
“鲍允诚,想救兄弟就来砍某!”
见两人如此争抢自己,鲍信简直特么得都被气笑了,同时也疑惑:“董贼到底许给尔等多少赏钱,让尔等如此如此丧心病狂!”
“赏钱?”张辽一愣道:“好像是五百金。但某看重的,可不是什么赏钱。”
“不错,某家从来没碰过钱,某家对钱没有兴趣。”
吕布说的是实话,前段时间刨坟见那么多的珠宝金钱,他都有些麻木了:“我等看重的,是军人的战功和荣誉!”
“不错,军人,要有骨气!”张辽顿时接过话头儿,道:“鲍允诚,还不速速与某一战?”
吕布不由愣了一下,感觉:这台词儿,自己好像有些熟悉
被张辽如此接连挑衅的鲍信,也被激出了火气,看了眼正在奋力拼杀的曹操,狠狠一咬牙向张辽冲来:他要用自己的奋战,为曹操争取几分时间!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右肩胛受伤的他,只能舍弃了手中大槊,用左手抽出佩剑与张辽拼杀。
张辽当即运矛如棍,一矛打落鲍信左手中的佩剑,随即反手一掏抓住鲍信的腰带,直接将他提在马上:“奉先兄,这一功还是让予愚弟吧!”
迟了一步的吕布,猛然一戟扫开身旁的士卒,神色激愤:“任峻,任伯达何在!活捉了汝,某也可为第二功!”
此时的任峻和卫玆跟随着曹操,已经聚集了两千到两千五百左右的败军,组成一个圆形缓慢地向着汴水旋转而去。
在旋转的过程中,不断地还有败军加入。
当这个圆阵抵达汴水河滩时,已经积累了将近四千人的规模。理所当然的,吕布和张辽的注意力也逐渐集中到这里。
突然,任峻身旁的士卒惨叫一声,一支飞箭射穿了他的咽喉,然后整个人就这么倒了下去。
看着部下的尸体,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在任峻脑中闪过又看了一眼正在浴血拼杀的曹操,猛然举剑高呼:“某便是任峻任伯达!”
“吕布汝不是要擒某么,来啊!”说着看向身后的部下,高呼道:“某平时待汝不薄,可有随某效死之人!”
数百僮奴、宾客齐声应诺,跳出军阵与任峻一同反向朝吕布冲去!
“伯达!”看着这一幕,曹操已明白任峻用意:敌军追杀凶狠,若不跳出一部分拖延敌军,谁都渡不过河!
他这是用自己和属下的命,为自己争取渡河的时间!
“冲啊,一定要掩护主公渡河脱困!”
任峻尽自己的全力大吼道,回应的声音却很模糊。在战场巨大的喧哗声中,每个人都在厮杀,他的声音也很快被掩盖。
就这样被巨大的漩涡席卷着,他凭借个人超越生死的魅力,带着数百手下疯狂地冲杀出来。
因为铁骑已化整为零包围了曹鲍军,包围圈上每一个环节的骑兵绝对数量并不多。
当任峻的突围部队开始冲击包围网的时候,其正面的骑兵其实也只有两百余人。加上那里河滩泥泞,战马不易冲锋,他们居然被任峻一口气突破到了山麓脚下。
不过,这也让吕布大喜过望。
飞速地带领着千余名并州铁骑奔赴那里,轻而易举地俘虏了任峻,很快又有更多的铁骑加入战团。
远处居高临下的张辽,清晰看到成群的黑赤色逐渐鏖集一处,将一团褐色卷在了中间,而后者则被侵蚀得越来越小。
谷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