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周身一凛,明白了什么:“爸爸敬请放心,孩儿必不会对小呃,对任小姐有非分之想!”
“想就想呗。”
老董却有些听不懂:一个流亡过来讨饭的,有啥不敢想的?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她眼光还不错,懂得悬崖勒马。
但这也算不得啥。
卑弥呼的眼神,却有些幽怨。随即明眸一眨,计上心来笑道:“此计,恐还需太尉的配合。”
不待老董询问,又主动解释:“太尉大权在握,权势滔天,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幕后之人,最终所图的也是太尉。”
此时她不再柔弱羞怯,更像一名冰冷精明的女策士:“若奴婢只与吕中郎相好,却不入太尉之眼,恐怕这反间计也难收奇效。”
“嗯,有点意思。”老董闻言点点头,看向卑弥呼道,“那老夫当如何配合?”
“拿出去年的兴致,本色出演即可。”
老董当时一愣:去年老夫有啥兴致?哦,你说那个啊。
可老夫最近顿悟,思想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已经脱离了那些低级趣味。
最主要的是,现在腰子疼,没心情。
神色为难的他,最终摆了摆手:“老夫考虑一下吧,先看下事情的进展。有必要的话,再配合演出也不吃。”
说着叹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示意自己累了。
吕布当即抱拳:“爸爸,孩儿告辞。”
任红昌则端起药碗,声音婉转软糯,又像生性温柔的女子在呵哄情郎:“太尉,吃了药再歇息不迟”
走到门口的吕布,冷不丁儿地打了个冷战:爸爸当真好福气,这女子千娇百变,似乎可以在各种气质间转换自如。
要是纳入家里,相当于是同一个人,好几种不同的感受
然而,老董此时完全没那个心思,直接拒绝道:“放着吧,老夫一会儿自己吃。”
卑弥呼神色眼见黯淡一分,但还是乖巧听话地从命,嘱咐道:“切莫放凉了奴婢可是加了五勺的蜂蜜。”
“知道了。”
听着老董的敷衍,吕布都替他惋惜。
不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竟是卑弥呼跟了过来。摇曳的步伐中带着几分坚毅,神态犀利得如同一位要出征的将军。
“吕中郎。”她率先开口。
“任小姐还有事么?”
“请恕奴婢多嘴,此番我等只能是假戏假做,切不可令太尉有丝毫的不喜!”
“在下明白。”吕布眉头微皱,但还是点头应道。
“嗯那些躲在阴暗角落的鬼祟之徒,看似精明,实则蠢不可及!与太尉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是趁早揪出来交由太尉处置为好。”
这些吕布当然明白,但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如此上心。
“奴婢自然要上心,毕竟”
说到这里,她忽然诡魅地笑了起来,道,“奴婢跟吕中郎是假戏假做,但跟太尉却要弄假成真。”
吕布表示自己听不懂,但大受震撼,同时还有些委屈:爸爸今年芳龄都五十二了啊,且正妻肯定是蔡琰,还有侍妾两名,以及跟当朝太后保持着纯洁的情人关系
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我么?
毕竟爸爸说了,他不介意的且我虽然也有一位正妻和两名侍妾,但至少比他年轻英俊啊!
卑弥呼却根本懒得搭理,望向老董营房的眼神,异常温柔且坚定:“奴婢一定要得到太尉,这无关乎情爱。只为”
“为了什么?”
“日出东方,光耀神州!”